「那怎麼著?我敬二位一杯,算陪不是了?」成簫道。
「敬什麼,咱都干一杯不就成了。」
張睿沖他抬杯,成簫一飲而盡。
站起身,成簫給自己重滿上一杯,抬眼看向對面坐著的人。
「程先生呢?」
程裕景頷道:「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
張睿大著嗓子一聲笑:「哈!要不說是高材生呢。」
「不管他,咱倆來!」
成簫聞言也痛快,一邊聊,一邊和張睿喝。
氣氛看起來很融洽。
但有些融洽過了頭。
不光柳卿察覺到了異常,張睿的臉色也逐漸有些掛不住。
不為別的。
就因為一個多小時過去,菜都上了個七七八八,對於合作的事,成簫卻一個字都沒提,甚至連含沙射影都沒有,仿佛就是來開心地喝酒吃菜的。
肉眼可見的,張睿有些急了。
他來這一趟的目的就是看成簫笑話的。
只要成簫提了,那他就能靠身邊坐著的程裕景,讓成簫壓低姿態。他也不必真就答應成簫的合作,看夠了成家二公子伏低做小,飯一結束他再說句不合適就行了,自有Reincore給他兜底。
可沒想到成簫是個能忍的。成簫沒見急眼,他自己倒是先慌了起來。
酒又過了幾輪,他大著舌頭,試圖把話題往這上面引。
「小成總啊……那個,前段時間我們談的那個事兒……」
成簫提著酒壺,往他面前杯子裡滿了上。
「談什麼事兒,吃著飯呢還。」
就這麼著,成簫隻字不提公事,一頓飯生生被他吃偏了目的,吃成了純玩兒樂局。
等著看笑話的人自己成了笑話,要使的大招憋著放不出來,人還被成簫喝倒在了桌子上。
等飯局結束,張睿的助理拖著把人接走時,醉成爛泥的人神智不清中還隱隱感到不甘。
「走什麼啊?我事兒沒辦完呢,你鬆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