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飯給你,我讓柳卿盯著你吃。」
成簫試圖掙扎:「我們附近沒什麼好吃的……」
「晚上我給你送宵夜。」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特別喜歡你?」
6玖年笑了笑,正準備說點什麼,余憶南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經紀人電話進來了,我接一下。」
成簫道:「嗯,掛了不用再打過來了,吃完飯我跟你匯報。」
視頻電話結束,辦公室重回寂靜。
成簫握著手機靠在窗邊。
巨大的落地窗使所有景色盡收眼底。看著高樓下的身影,成簫的笑漸漸淡了下去。
他走至桌邊,按響了座機電話,助理聞聲推門走進。
成簫斂目,側過頭,沒什麼表情地看著高樓下的身影。
「她還是不走?」
助理小聲道:「是,鬧了半個多小時了。」
成簫緩緩拉上了窗簾。扭頭,他看向面前的人道。
「告訴她,要麼滾,要麼我叫警察。」
「三、二、一!」
禮炮響起,現場充斥鼓掌喝彩的祝賀聲。
6玖年微笑點頭示意,手拿著彩帶,與領導和主辦方一同面對相機合影留念。
電梯封了幾層,現場也提前進行了疏通和安保措施安排,但更高層依舊人群擁擠,無數攝像頭對準場下的6玖年,捕捉他每一瞬的神態。
6玖年看著烏壓壓的人群與閃爍的燈光,恍惚間想起還沒正式出道的那段時間。
那時他對鏡頭和閃光燈有著嚴重的懼怕和厭惡感,而這對一個即將踏入演藝圈的人來說,是致命的弱點。
那時他和呂季的命運還緊緊綁在一起。兩個人的前途壓在6玖年能不能紅這麼一個支點上,一頭是一敗塗地,一頭是功成名就。
呂季說試試脫敏,6玖年同意了。
於是無數個日日夜夜裡他如同犯人遭受審訊般,在狹小的出租屋裡對著數十台攝影機練習笑容練習舉止,數不清自己嘔吐了多少次,又崩潰了多少次。
到頭來他成功了,呂季也成功了。
十倍還多的鏡頭下他大方而自得,他有了自己的粉絲群體,無數人等著為他精修活動返圖。他很紅,出席一個剪彩活動也能夠上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