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小文昨晚先回了a市,在出站口等他,两人上车后直奔云永华的住所。
云永华年轻时候是个花花公子,换女人如换衣服,玩到三十多岁才收心找了一个女人结婚,那个女人就是云予的妈。
可惜云予的妈天生体弱多病,生下他后气血亏空,在床上没躺几年就病死了。
云永华对他妈没有太多感情,难过不到一周,这件事在云永华心里彻底翻了篇,他又开始找不同的女人。
在云予的记忆里,母亲和父亲的位置一直处于空缺状态,云永华只是他血缘上的父亲,在他心里的位置甚至比不上家里照顾他几年的保姆。
云永华今年交了一个小他二十多岁的女朋友,他给女朋友买了套别墅,两人在别墅里住小半年了。
车子驶过两三百米的林荫大道,停在两扇紧合的黑色铁门外。
等待数秒,铁门自动打开。
又在前院的小路上开了一分多钟,才抵达一栋三层洋楼的楼梯下面。
云予让秘书在车上等着,他独自上楼摁响门铃。
来开门的是一个衣着时尚的漂亮女人,有一头黑色的波浪卷发,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她用戴了一颗鸽子蛋的手拢了拢头发,笑容明媚地说:“小云来啦。”
云予走进玄关:“我爸呢?”
“在楼上书房里。”女人说,“直接进来,不用脱鞋。”
云予没和她客气,穿着皮鞋走进客厅。
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找云永华,第一次云永华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女人从后面走上来,知道云予不清楚楼上的布局,便引着路说:“来来,我带你上去。”
云予一言不发地跟在女人身后。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云永华的第几个女人了,他只记得云永华找女人的年纪越来越小,从四十多到三十多,这个女人好像只有三十岁出头,比他大四五岁的样子。
他从来不和云永华身边的女人打交道,也不记这些女人的名字,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女人就会被换掉。
来到一扇门前,女人敲门。
“进来。”里面响起云永华的声音。
女人拧开门把手,将门打开一条缝,对云予做了个请的手势,顺便问道:“你喝什么?有茶水有饮料也有牛奶和酸奶。”
“不用,我很快就走。”云予说着推门而入。
书房装修得非常豪华,占了整面墙的书架放满书籍,前面是偌大的书桌以及待客的沙发茶几。
云永华坐在书桌后面,正在看什么东西,他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眼睛微眯,脸色颇沉。
听到云予进来的脚步声,他头也没抬:“坐。”
云予问:“坐哪儿?”
云永华说:“你爱坐哪儿坐哪儿。”
云予不想和云永华靠得太近,便挑了个单人沙发坐下。
云永华忙了快一个小时,女人再次过来敲门,问要不要把饭给他们送上来,云永华拒绝了。
女人又问云予。
谁知云永华突然暴怒地吼:“老子都不吃饭,他当儿子的吃什么饭?跟我一起饿着。”
女人吓了一跳,赶紧溜了。
房门关上,窒息的空气犹如无骨的手一般掐住云予的脖子,他坐得腰疼,便慢慢靠到沙发背上,腰和臀部都往下沉,终于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