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萱給他一肘子:「你不會形容就不要形容好不好,難道世界上的所有前輩都得不苟言笑,端著架子?」
6姻卻是有一種又來了的感覺,她對雲姜和對6沅的感覺都是一樣的,遙遠的,不可觸碰的。
隨時就羽化登仙,紅塵萬丈不留人。
「那你有事叫我幫忙。」6沅說。
不添亂也是一種幫忙。
雲姜說好,才回頭直面眾人:「帶了不少徒子徒孫來助陣,是不是大家都看見了你們老祖被陣法反噬倒飛出去的樣子?」
其餘邪修神色微變,倒像是被說中後的心虛。
如果仔細看去,還能看見心虛中夾雜著濃濃的害怕,他們看見了老祖狼狽的樣子,等回去之後真的還能活著嗎?
思及此,看向雲姜的眼神更加憎恨。
雲姜早早就感應到有人在攻擊留在清溪鎮上的陣法,估計是這群人剛剛跑去清溪鎮卻不得入內,又趕忙跑來這邊尋仇。
看這架勢頗為強盛,在雲姜眼裡不過是氣急敗壞過後的狼狽。
「豎子無禮!」噬魂老祖沒了奪舍的□□,之後要培養又得花幾十年去尋找,他所剩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更何況她身後站著的都是玄天宗的人,仇舊恨加起來只想叫這幾人日夜折磨,以平心頭之恨。
雙袖一揮,噬魂老祖祭出他的本命魔器嗜靈鼎。
「殺我徒兒,壞我大計,還當我老頭子久未出山是好欺負?全都進鼎里遭受日夜啃食,將一身血肉神魂全都為我所用!」
忽然一道金光閃過,還在天上飛著的噬魂老祖重重落地。
「咚——!!!」
那口鼎倒栽在地上,鼎中惡魂全都龜縮在裡面,不敢動動彈。
再看那重重落地的噬魂老祖在地上砸出悶響,揚起一片薄塵。實在狼狽。
霎時間,全場死靜,忽然沒了所有聲息。
待塵埃散去,露出真兇面容。
還是那一身紫衣淡雅,手裡卻多了一把用靈力凝出的金弓,弓弦上搭著另一支箭,箭頭正對著驚恐的邪修們。
「想殺我,是要遭天譴的。」
那手握金弓的人說,表情掛著清淺笑意。
頭頂的天幕應和似的,隱隱傳來隆隆響聲。
剩下的邪修神色驟變,為眼前發生的一切感到不可置信。
她像是出遊的人射了只無關緊要的鳥雀下來,而不是讓整個蒼渺界聞風喪膽卻又無可奈何的噬魂老祖。
「下一個是誰?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