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沒感受到痛,甚至掙脫不開看似柔弱的妹妹的手。
「有什麼不敢承認的?都在自己家裡還不敢承認!你到底在害怕什麼,你是不是男人?」雲嘉月直切要害。
雲嘉言忽然冷靜下來,強裝平靜的聲音問;「你怎麼知道的?」
這是連雲擎都不知道的事情,竟然給還在巡演的雲嘉月知道了,他開始瘋狂思索雲姜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
不會的,不會的,當時她都失去了意識,醫療所的治療師都說過她精神網受損很大,早已經把當時發生的事情忘記了。
他還想到雲姜回來後對他的態度,也不像是想起什麼的樣子。
「到現在你還怕她,就沒長進過。」雲嘉月嘲冷一笑。
雲嘉言重複問:「回答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雲嘉月低低笑了,一甩頭髮:「從小到大你都這樣,沒有什麼能瞞得過我的。」
她在避而不談,雲嘉言也不想去追究了,雲嘉月知道就知道了,又不能怎麼辦。
「別抱著僥倖心理去猜測她,她都在雲家忍了二十多年了,再忍你幾個月又有什麼難的。」雲嘉月殘忍地指出他的恐懼點。
雲嘉言說:「你說那麼多,不是來跟我交換秘密的吧?」
雲嘉月點頭:「當然。」
雲嘉言問:「你想幹什麼?」
雲嘉月又露出略顯癲狂的本質,聲音含著無限誘惑:「當然是趁她病要她命啊,父親還對她留有餘情,優柔寡斷。難不成你還想等她壯大起來,聯合奚冉把你給審判了?」
雲嘉言目光落在她臉上,在自己不清楚的情況下乖巧愛撒嬌,生長在和平環境的妹妹已經學會了斬草除根的道理。
*
注意到精神力這一點的人當然不止雲嘉月一個,心細的人大有人在。
暗地裡的議論聲不斷,對她的恢復有無限的猜測,不免有莫大的嚮往。
誰不慕健康?誰不想要家裡的人健全?
一旦受傷,哨兵只能退休,等退休金花完就是死路一條。
無論是自爆而亡,還是被家庭遺棄,都有可能發生。
上到名門權貴,下到普通家庭,有一個生病的哨兵的家庭不在少數。
聯盟中覺醒哨兵的人比嚮導多得多,高等級的嚮導更是少之又少,基本都會跟一個位高權重的哨兵結契綁定。
高等級的嚮導地位日漸增高,最後供成神壇上的雕像,不能輕易出手。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聯盟中流行一種隨便給別的哨兵進行疏導治療的嚮導應該被鄙夷的說法。
以前經常在退休院做志願者幫忙的6沅,按照帶著偏見的大眾目光來看,她就是一位年輕的,不檢點的,不自愛的「交際花」嚮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