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副官又想說什麼。
奚冉已經不耐煩了:「今天我不是聽你和稀泥的,你那些話術留在談判桌上跟其他軍團還有總統府的人說去,給我閉嘴。」
深知她什麼脾氣的鄭副官老實住嘴,嘴巴再能說,遇上拳頭硬的也白搭。
等對方的飛鷹爪子搭頭上就晚了。
雲擎沒說話,暴怒的雙目看向另一個方向。
強忍怒氣的聲音問:「你今天一定是要聯合別人把自己家攪得天翻地覆?」
「我不想乖乖去死,只能這樣了。」
雲嘉言像是在看不可理喻的偏執狂,無語道:「誰想殺你?哨兵因為敏感的精神力在傷後很容易患有被害妄想症,稍有風吹草動就草木皆兵起來,我們理解你從雙s級掉落的苦衷,那你也不能陷人於不義。」
雲姜不會再被說動,無所謂笑笑:「或許你說得對。」
十五歲時故意將星盜引到自己面前。
去年演練突然冒出來的異獸皇。
越服用越崩潰的精神藥劑。
被沒收的智腦,被控制的自由,連回來的衣服都是副官帶過去的。
就是怕她故技重施,再次利用輿論逃脫,雲姜也料到不會那麼容易解脫,只好掀了棋盤。
雲姜說:「但是我很難說服我自己。」
雲擎:「?」
站在中央的女人動了,步調跟規劃好了一樣,走到雲擎面前站定。
她伸出手,掌心握上手杖的一頭,徐徐用力將捅進牆壁里的手杖抽出來,又重重杵在地上。
從始至終兩雙眼睛都是對視的,如出一轍的銳利堅定,從沒有絲毫相讓。
在令人心頭驚觸的鏗鏘聲中,雲姜挑釁一笑:「日後再見。」
當然不止這些,都會悉數奉還。
這才是剛開始,你雲擎得好好等著,受著。
雲擎很想從雲姜眼裡找到她洞悉一切的證據,很可惜,老辣如他什麼都沒能看見。
他不清楚自己的女兒到底知不知道被隱瞞的真實目的,正如他想了十幾年也想不通明薇為什麼會走得那麼乾脆。
只能看見她拎著手杖,不緊不慢地踩著碎片踏出書房門,全程沒有一絲顛簸。
背影比明薇還要乾脆,一路往前絕不回頭。
同樣覺得這幅場景很熟悉的人不止一個,穆連夏就不例外。
她眼睜睜看著雲姜目不斜視地路過她,明朗堅定如當初。
忽然很好奇為什麼事情的發展還能變成這樣,還比之前破局更快,果然還是在軟肋上下手不如在本人身上下手有效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