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错,这两次事出有因,并非有意冒犯殿下。”
聂怀嵘试图解释,他能说出的理由也就事出有因了,其他的,他自己也不明白,明知不妥,怒火攻心就做了,怒从何来,火从何来,他解释不清楚,所以才会急切地想要入梦,弄清楚原因。
席云素不接受没有诚意的道歉,嘲讽道:“道歉的目的是为了改正,你若没有要改的意思,就不用道歉来膈应人了,冒犯之处,本公主也不想忍了,干脆这样,不管什么半年了,现在就和……”
“殿下,臣还有公务要办,先行离开。”
席云素的话未说完,聂怀嵘一通抢先,在她来不及继续说下去时,他已经快步离开了。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他不会给她机会的,在他没有理清楚之前。
*
从阑风院逃走一般地出来后,聂怀嵘没有回安化大营,而是留在了府里。
黑夜已临,聂怀嵘没了睡意,他是进退两难了。
不和席云素相处,解不开心里的结,他不愿意,跟席云素相处,她必定会闹着要和离,他也不愿意。
彷徨之际,韩叔郓又在安化大营里,他无人可诉说,唯与酒为伴,与月同饮。
好几坛酒喝尽,醉意尚无,睡意悄然而至,梦境不期而来。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十五章
**梦始**
绿杨芳草,细雨过后,沙路净无泥。
微动的草丛中,黑衣隐现,初晴的阳光下,刀光剑影闪过。
良久的寂静,浮躁声起。
“云素公主当真从此处经过?”
“别多话,上头的命令不会错,每年她都从此处过。”
三言两语后,山路只闻鸟鸣啭啭。
*
古道之上,云素公主的车辇稳当前行。
华美精致的车辇内,王嬷嬷感叹着:“殿下有心了,记着周嬷嬷的忌日,年年前来祭拜。”
“这是自然,周嬷嬷奶大了母妃,又从小照顾本公主,疼本公主跟疼亲孙女一样,周嬷嬷没有后人,本公主就是她的后人,岂能不年年来祭奠。”
席云素手中捧着是她的字迹的祭词,略显落寞和忧伤。
车辇继续前行,至以岔路口时,有花香漂浮。
“停车。”
席云素掀开车帘,鼻翼轻动,笑问:“是栀子花香,从何处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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