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母在叫自己,谷寒酥噌一下起猛了,膝盖磕到了桌腿。
“哎哟!”
周母摇头,走了过来:“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谷寒酥揉着自己的膝盖,吐着舌头讪笑道:“嘿嘿,意外,意外。”
周无恙偷笑,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谷寒酥,竟然有些笨拙的可爱。。。。。。
发现自己逆天想法后,周无恙赶紧收起笑意,绷紧了脸颊,心里不停暗骂,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受谷寒酥影响!这女人莫不是给自己下了蛊?
这边聊正事的两个女人,可没有发现,周无恙脸上瞬息万变的情绪。
周母认真看着谷寒酥,把手中的信件递给了她:“谷氏,这里,一封是你与无恙的婚书,另一封是母亲拟的和离书。”
谷寒酥没想到,周母手里的竟是这个东西。
周母继续说道:“你带上它们,连夜离开周府吧。尚书府是你的家,相信尚书大人,是不会为难于你的。”
不会为难她才怪,谷寒酥心里哼哼。
她看到和离书的时候,确实有那么一秒的心动。
但大郁朝女子不能自立门户,收下这封和离书,就意味着,她得回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尚书府。
她才不要呢!
尚书府与周家必须选一个的话,谷寒酥肯定选择周家。
而且,她身上还兜着,周家人的全部家当。
这些,可都是周家到了流放地,定居用的资本啊。
她可没打算昧着良心,黑人周家的钱财。
谷寒酥没有犹豫,把手里的信件,塞回了周母手中:“母亲,你收回去吧,我不要。”
周无恙心口颤动,谷寒酥在说什么?
周母也突然语塞,她没想过谷寒酥会拒绝:“孩子,你。。。。。。”
“母亲,我既然已经嫁入周家,就和您,和夫君是一家人。如今周家遭难,岂有一走了之,独善其身的道理。”
周母有被谷寒酥的选择感动到,忍不住抹起了眼泪:“好孩子。。。。。。流放的日子清苦贫寒。。。。。。不是一个姑娘家能承受的。”
谷寒酥认真回道:“路上确实艰辛难熬,但等我们安全到了流放地,一样可以重新开始,好好生活,寒酥是不会离开的,我要和大家在一起。”
周母拿着手里谷寒酥的婚书与和离书,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扭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周无恙。
周无恙也被谷寒酥的举动惊呆了,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开口,却莫名变成了急切地训斥:“你平日任性妄为就算了!流放可不是闹着玩的!”
谷寒酥看向周无恙,杏眸里的清澈敞亮,让周无恙心里有一丝丝惭愧:“抱、抱歉,我有些激动了,不该。。。。。。那样说你。”
谷寒酥勾起了嘴角的小梨涡:“没事,我知道,母亲和夫君都是为我好,但是,我已经决定留下,与大家共进退了,不必再劝。”
周母已泪流满面,她年岁不小了,流放路上不知还能不能熬过去,她也希望周无恙身边能有个贴心人照顾着。
出于私心,她其实也是希望谷寒酥留下的:“好,好孩子,那既然你心意已决,咱们一家人就整整齐齐在一起。”
谷寒酥笑着点点头:“母亲,我先帮夫君上药吧。”
周母擦干眼泪,又变回了周府能扛半边天的当家主母:“行,我去找你的两位嫂子。”
周母离开后,谷寒酥从空间里拿出了云南百药,笑眯眯走近周无恙。
哼哼,要赶我走是吧,疼不死你!
谷寒酥笑得春风和煦,声音轻柔无比:“夫君,现在可以上药了吧!”
周无恙听到谷寒酥的心声,顿时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
这女人,他根本猜不透的,但是既然她选择留下,那么:“我会对你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