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肉就不必多说了,中午胡天刚放上菜单,当即就被现场食客吃掉了三十斤。
剩下的七十斤,在自己通知了各个有钱有势的老客户之后,也很快被预订一空。
还有些没抢到的,不停抱怨胡天不提前通知他们,这下又有了两百斤,足够他们吃喝了。
熊皮的价值更是极高的,那些有钱人,到了冬天就爱穿熊皮大衣,为此一掷千金眼睛都不带眨的。
至于豺皮,也是名贵的中药材料,这些年,最好的药堂,一年运气好也就收几张豺皮,这么少的产量,价格自然水涨船高。
郝大山将这几样东西卖给他这个二道贩子,那可真是对他太好了,就冲这,别说叫他天儿,就是叫他小胡,他也得答应!
“开个价吧。”
郝大山率先开口,要不然他还不知道胡天要捧着这些东西看上多久。
“行,”胡天吞吞口水,“熊肉呢,老价钱,十块一斤,豺皮一百一张,熊皮整张五百,你看怎么样?”
郝大山粗粗一算,加起来正好三千,也算是符合自己的心理预期了,于是没讨价还价,和胡天达成了一致。
随即胡天从包里数出来三千块钱交给郝大山,郝大山接过来也不数,直接揣进了兜里,显现出他对胡天百分百的信任。
“行,东西都归你了,等下吃完饭,我帮你搬去车上。”
“好嘞,谢谢大山哥!”
“你也别这么客气了,叫我大山就行了,哥呀哥的叫,好像我比你大多少似的。”
“哎,那可不行,你这个哥我认定了,以后我这个尚食斋,还得指望你给我送好东西呢!”
胡天这话是自内心的,一次黄金猴头菇,一次熊掌熊肉还有豺肉,郝大山送来的东西,将他家尚食斋野味的名头彻底打响了。
以后想要继续守住这金字招牌,那他就必须紧紧抱住郝大山这条大腿。
可郝大山接下来的话,却让胡天失望了。
“大兄弟,恐怕这次之后,我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给你供货了。”
“啊?为什么?这才挣了多少钱,你就要金盆洗手啦?”
胡天不解,在他看来,郝大山气魄不凡,像是个干大事的人,怎么才刚挣了点钱,就要躺平摆烂了,这可不像话。
郝大山闻言笑道:
“我虽然不是挣钱没够的人,但现在这些钱肯定还不足以让我退休的,之所以说暂时没办法跟你供货,是因为最近山上出了个祸害。”
郝大山如此这般,将之前遇到那食人熊的事情讲给了胡天听。
胡天听了,对郝大山的选择也是表示理解,但随即就提出,为什么咱们不组织人手去山上打围,彻底解决掉这畜生呢?这样不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吗?
胡天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天才,但郝大山却笑了:
“周围村子里这么多猎户,你以为大家都傻啊,放任这畜生毁了大家的营生?其实早就有人组织上山猎熊了,最近也有人提过,但是都被我们村的村支书郝爱谦给否了,他不点头,这些猎户上不了山。”
“为什么?”
“还能有什么原因,还不是为了钱!只要食人熊还在,他就能向上面要钱,美其名曰是需要经费铲除熊灾,实际上,到时候就中饱私囊喽!”
胡天听到这里,就感到更加奇怪了,一个小小的村支书,竟然有这么大的权力,他不点头,别人都不敢上山猎熊?甚至于旁边的几个村子,都要听他的话?
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见他实在好奇,郝大山只好将真相告诉他。
“一个村支书当然不会有这么大权力,但问题在于,他的亲哥哥郝爱明可是县里有实权的人物……”
郝大山没有多说,只是向胡天使了一个眼色,胡天便马上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