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要瞧好了,我这东西拿出来吓死你!”
郝大山放下豪言,接着从怀中拿出一块小心包好的布包,当着在场众人的面缓缓打开。
安然第一眼看到布包,对里面的东西就已经不抱期待了,转身就要进门谢客。
谁知脚还没有跨过门槛,就听见自己的管家传来一声惊呼:
“先生,先生,快来看啊,我眼睛没花吧,这是六品叶的野山参吗?还是一根天参!”
安然全身瞬间如同触电,连忙转过身来,冲上前去察看郝大山手里的两株人参。
“你小子好运气啊,参须上还带土,叶子都还是新鲜的,这是早上刚挖来的呀!好,好!这株五品叶的已经了不起了,形状上要比我家的大多数都强,是地参,这株六品叶的更是天下难得,我家里都没有这种品相和重量的啊!”
野山参的价格,其实往往不由叶子多少决定,真正重要的,还是重量,参龄,以及品相这三要素。
能够同时满足这三要素的野山参并不多,郝大山手上这一株六品叶野山参就是,因此,见多识广的安然才会怦然心动。
安然看着看着,忍不住就要上手去摸那株六品叶野山参,可郝大山却是及时缩手,让安然扑了个空。
“安大夫,我拿来当做诊费的,是那株五品叶的,不是六品叶的,你可别摸错了。”
随即,郝大山又转向一旁悄咪咪后退的李金明。
“姓李的,你今天要是不要脸,那就跑吧,只是以后在这平安县城见了我,得叫一声爷!当然了,你要是把这响头磕了,我敬你是条汉子。”
李金明说到底是个要脸的人,他断然不想给郝大山下跪磕头,但你要让他留下愿赌不服输的恶名,那他也不愿意。
于是这小子脑瓜子一转,就给了老王屁股上一脚。
“干嘛呢?快给人家磕头啊,我的人能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老王人傻了,只好跪下来,不情不愿地向着郝大山磕了三个头。
按理说,年纪大的人如果给年纪小的人磕了头,那后者是会折寿的。
可郝大山却丝毫不怕,拦住了郝爱国推自己的手,硬生生接下了这三个响头。
他可是重活一世的人,加起来快一百岁了,还怕这个?
“得了您嘞,滚吧!”
郝大山向着李金明主仆二人一挥手,那两个家伙就以光消失在了所有人视野中。
回过头来,先前还态度不羁的安然,瞬间变了模样,那讨好郝大山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奴才,而非高高在上的安神医。
“哎呀,这位大哥贵姓啊,刚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了,我现在才看出您真是器宇不凡,一表人才啊!
“这样,如果您能把这六品叶野山参给鄙人,鄙人保证,从此免费给你全家看诊,分文不取,您看怎么样?”
说实话,安然开出的这价码,郝大山心动了,可他又记起从前那个老中医告诉自己的话,郝爱家这病,得用百年参龄的五品叶野山参救命。
但要想真正恢复到健康状态,还得是各方面更强的六品叶野山参才可以。
因此,为了让郝爱家彻底好起来,他还是并不打算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