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寒打定主意后,决定不再心软,他道:“县主已经道歉了,可以走了。”
顾星滢愣了愣,刚才是他让她来的,现在他又让她走,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在生气吗?”
江屿寒对上那双清澈莹然的眼睛,淡淡勾唇道:“不生气了,只是如今已夜深,县主该回去了,本侯记得县主明日还要成亲,成亲前夜却在本侯的阁楼里逗留,这是什么事?”
顾星滢听了这话,便知他是真的生气了,此刻男人垂着清冷的眸子,看不清情绪,但他周身却散发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他明知道表哥下狱,明天如何能成亲,这话分明是为了气她。
刚才他当着她的面揪出沐云霁,不过是为了自证清白而已,他不喜欢被人冤枉,而不是想要挽回她的心。
或许他现在已经厌弃她了。
想到此处,顾星滢心里有股难言的失落。
后悔自己为何一开始就不相信他。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讨好她,现在他不想理她了,顾星滢忽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讨好他,让他不生气。
可她又不能就这么走了,表哥还在狱中,能救表哥的,也只有他了。
顾星滢咽下满嘴苦涩,她道:“侯爷,我知道你怨我,这亲我不成了,你可否帮我救一救表哥?”
顾星滢不知道现在说这些还有没有用,可她也没有其他办法。
江屿寒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抬起眸子,嘲讽的看了顾星滢一眼,嗤笑道:“县主成亲不成亲与本侯有什么关系,本侯又为何要帮你救你表哥?”
顾星滢诧异的看着他,似乎想不到会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么难听的话。
顾星滢轻轻咬着红唇,眼眶发红的看着他。
江屿寒见她眼底浮起一层水雾,将目光迅速的移开,生怕自己一个不忍心又心软了。
顾星滢不信他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分明他去北境的前一天晚上,他还跟自己说要她等他,顾星滢攥紧手指道:“你想要什么?”
江屿寒抬眸,对上她浮着清光的视线,他扬眉道:“本侯想要什么县主心里应该很清楚,还要本侯来说吗?”
那双眼睛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眼,眼底的欲、望不加掩饰。
顾星滢苦涩一笑,没关系,至少还有这具身体能让他感兴趣。
反正这身子本就被他碰过,给他也无妨。
在那双眼睛的打量下,纤细白皙的手指扯上腰间的系带。
薄纱外衫,批帛依次掉落,下头抹胸长裙勾勒出妖娆的曲线,她的手又扯上抹胸的系带,她之前淋了雨,湿衣裳一直没脱下来,贴着身子穿着,去前堂那儿待了许久,又冒着雨跟他来到阁楼,现在浑身都冻得发僵,去扯系带的手轻轻的抖着,动作也不利索,解了半天都没解开。
这一幕当然没有瞒过江屿寒的眼睛,这在江屿寒看来,就是顾星滢心里不情愿,这才磨磨蹭蹭的,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来,不过他没用动,他就是想看看她今日会如何收场。
顾星滢一双手都扯上那个结,扯了半天才扯开,抹胸掉落,跟着又是长裙,最后她身上只留下兜衣和亵裤。
她缓步走到江屿寒的面前,声音带着一丝哑意:“侯爷,这样可以吗?”
江屿寒抬起头来,目光在她身上一顿,她的兜衣都被浸湿了,紧贴着身躯,跟没穿没什么区别。
江屿寒的喉结无声滑动,眸中幽光闪动,他双腿交叠,靠在椅背上,仍旧不动声色,他道:“当然还不够。”
他虽没有任何行动,嘶哑的声音却泄露了他的内心,他的身子正蠢蠢欲动。
他说不够的意思就是自己做的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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