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一抖,险些一失手酿千古恨,“苦寒散,解药!?你怎么会有?”
“说不清楚。”她遗憾道,“但我试过,是解药无疑,曦知人脉不广,还要劳烦姐姐了。”
安蓉蓉将那宝贝揣好,“好,我帮你问问,谢谢你信任我。”
曦知甜甜一笑。
她们又扯了些家常,日落时沈序来接她回去。
路边白发苍苍的爷爷抱着一长条的糖葫芦串,边走边吆喝。
最后一场雪,昭示着这个动荡的冬天即将结束。
沈序沐着漫天的鹅毛大雪,跑到她的身边。
两人立在檐下,女孩搓着手哈着热气,小脸藏在围成一圈的白绒毛里。
沈序弯腰,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把糖葫芦给她。
恍然回到了在牧云村的那个冬天。
她和他共吃一根糖葫芦,最后一颗还被女孩调皮地卷走。
有幸,她还在。
曦知小口地咬着。
安蓉蓉告诉她,牧云村被大火焚烧完全的消息传回梧州时,沈序一整晚都没有阖眼,那天是他刚刚结束内乱不久的日子。
纵使疲惫,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要去废墟里寻找,寻找到了桂花树的残枝,寻找到了还未烧尽的字帖。
他每日每日地去,每日每日地在梧州和牧云的必经之地徘徊,所以你能遇到他从来都不是偶然。
其实安蓉蓉还想告诉她,沈序对你的情愫早已超出了普通的感情,凌驾之上。
吃掉最后一颗糖葫芦,大雪即停。
沈序去牵她的手。
“谢谢你,哥哥。”她突然说出的这句话令他反应一顿。
“你叫我,什么?”
第035章
“哥哥呀。”曦知眨巴眨巴眼睛。
原本她是有这个想法,在摸到姻缘石后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不过她是个玩心重还稍微记点小仇的人,总觉得就这么随随便便挑明了倒让他捡了个便宜。
虽然不知为何他不愿意摘下面具对她,曦知也曾问过府里的人,得到的答案都有些扑朔迷离。
他也许还没有准备好,假以时日,她会慢慢解开他的心结,脸上的面具易摘,心上的却不易。
她抱住了沈序稍显僵硬的手臂,俏皮道:“因为主公待我好,就像邻家大哥哥一样,主公是不喜欢我叫你哥哥吗?”
他面上表情舒缓,却仍假模假样地严肃道:“外人面前不可胡叫。”
曦知心说哪有外人,都是你嘴硬。
夜色寂寂,女孩从净室入房,金丝薄烟翠绿纱逶迤,勾出她腰线的弧度,长发用一簪盘起,露出一掌可覆的后颈和两管翅膀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