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椮一愣,想明白过来的时候,李平儿已经带着人风风火火地冲过去了。
“小院能生兰芝草,笔池敢养芙蓉花。”岑椮长长叹了口气,也跨马而行跟在李平儿身后了。
“殿下,林七姑娘求见卢姑娘。”
燕王微微一笑,“哟,林家除了那个憨货,倒还有个聪明人。只是小王正在气头上,不想见外人。”
卢令仪哼了一声:“这个林姑娘向来脾气硬,之前还耍了好大一通威风,害得我同表弟都挨了姨父的骂呢!”
“那你是讨厌她了?”
卢令仪摇摇头,“可之前马会,也只得她给我投了花……我说不上来。这个姑娘直来直往,倒不像卿明珠那样讨厌。”
“你想不想叫她吃一回瘪?”
卢令仪咯咯笑了起来,“你要使坏,怎么拿我做筏子。”
燕王也跟着笑了起来,“那到底还是见一面吧。”
就这样,燕王同卢令仪,一同见了李平儿。
“是家兄的不是,给卢姐姐添不快了。”李平儿当即跪下,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头磕下来。
卢令仪一惊,险些跳了起来,“唉呀,你,你怎么跪下了。”
“都怪家兄莽撞……”李平儿的眼泪是实打实地落下来的。
“不是他的错,要怪就怪卿明珠罢。”卢令仪扶她起来,“你怎么突然就跪下了,叫人吓了一跳。”
燕王哼了一声,“怎么不怪她哥?谁不晓得林家削尖脑袋想要给柱国公做女婿了,还不得巴结着。怎么着,卿明珠杀人你们林家是不是还要给她递刀子啊!她卿明珠想要谋害皇室,你哥一样跑不了。”
“此事说来说去,全是我哥哥的错。他身为男子,不曾约束未婚妻子,更没有丈夫的威严,害得卢姑娘受惊。可若是闹大了来,只怕又要给卢姐姐和殿下添堵了。”
卢令仪一愣,“此话怎讲?”
“谋害皇室,当是死罪。如此原因,若是因着同卢姐姐争风吃醋的缘故,让柱国公这样的人家犯下如此重罪,只怕御史第一个就要参卢姐姐了。”
燕王冷哼了一声。
“这怎么可能,明明是她做错了!”卢令仪不服气。
燕王神色清冷,“就算这样又如何?我可不怕。”
“殿下为卢姐姐出头的心意,着实令人钦佩。像殿下这样的男子汉,才是我哥哥应当学习的人物。既如此,不如我给殿下出一个好主意。”李平儿顿了顿,“既能让卢姑娘解气,又让御史无话可说。”
“你给我出主意?”燕王笑了起来,“那你说说看。”
“叫卿明珠同我哥哥早日成亲。”
卢令仪瞪大了眼睛,“这算什么好主意!”
燕王也是冷哼了一声,“谁不晓得,卿明珠是不肯嫁你哥哥!”
“正是这个缘故了!”李平儿抚掌一笑,“她自觉我哥哥配不上她,不肯松口。可若是殿下贤明,欣赏我哥哥肯为她担下二十大板,让她麻溜地嫁给了我哥哥,不比现在更受气?我哥哥说句难听的,性子敦实,不堪大用,十来年里,怕是连诰命都请不来。而我家得了卿明珠这样的媳妇,怕是好日子都不会有了,镇日里鸡飞狗跳的,还不得让两人好好磋磨一番才能安生。殿下兵不血刃,却叫这两个人都长长久久的吃个教训,日后定然不敢再犯了。”
李平儿顿了顿,又接着说:“柱国公同承恩侯府感念您二位的恩情,而日后等卢姑娘嫁了良人,卿明珠见着您就要向您行礼,岂不是才是里子面子都挣回来了。更有了,朝中里里外外都要夸殿下一声,御史不敢乱写,更没人能发难了。”
燕王这才拍了拍手。
卢令仪也点点头,“这肯定把卿明珠给气坏了。”
“我带了赔礼前来,还请卢姐姐过目。”李平儿递上礼单。
卢令仪看过后,兴致勃勃地问道:“这珊瑚可是皇后娘娘赏下的那座七宝如意珊瑚?”
“正是今年新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