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也没吃太长时间,晚上八点半就已经结束,走的时候龟头还躺在乔胜男的味碟里,这也不是她的菜。
刘长河是个爱面子的人,特地安排了一辆别克商务车送人,张合欢本来想自己走,可刘长河非得把他给送上了车。
司机是刘长河的徒弟,问他们各自的住址,林小凤和乔胜男今晚都不走,住在汉园宾馆,毕竟汉县的四星级就这么一家,但凡追求生活品质的都住在哪里,张合欢租住的地方距离汉园宾馆也不远,司机刚好一车将他们送过去。
途经县人民医院的时候,听到警车呼啸声,乔胜男对警情非常敏感,拉开车窗看了看,发现十几辆警车都奔着医院里面去了,推测可能出了大事。
林小凤建议道:“好像出事了,去看看。”
张合欢这才想起她是个新闻节目主持人,遇到这种事情职业病马上就犯了。
乔胜男居然点了点头,张合欢有些无奈,可本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就算不赞同也不好表示反对。
司机开车进入了医院,在医院的住院部大楼前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警方正在布置充气垫,乔胜男一看这场面就知道这是有人要跳楼。
林小凤随身带着数码相机,下车后就寻找合适的地方进行拍摄,所有围观群众统一采取仰视的角度。
张合欢跟着抬头向楼顶张望,住院楼一共十层,在楼顶天台上站着一个人,拿着扩音喇叭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你们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谁敢过来我就跳下去。”
张合欢听到这声音有几分熟悉,可惜天太黑,那人又站在楼顶,看不清他的样子。
“我叫钱建军,我爸叫钱国强,我爸今年在这家医院住院,好好的活人走进来,走的时候变成了冰冷的尸体被抬出去,他们滥用药物,是他们用诺西丁把我爸给治死的,我今天就想要个说法。”
警方找来了县人民医院的院长梁国栋,把话筒塞给了他,让他尽量安抚钱建军的情绪。
梁国栋冲着大喇叭喊道:“钱建军同志,你不要激动,有什么问题,咱们可以沟通,你先下来好不好?”
钱建军对着扩音器骂:“梁国栋,你出卖医院的利益,把国有资产低价卖给华方集团,收受华方集团的好处,你的话我信不过,你说了也不算,让华方集团的总裁来跟我对话,让楚七月来跟我对话,我给你们十五分钟,如果她十五分钟不出现,我就从楼顶跳下去。”
大庭广众之下,钱建军说出这样的话,搞得梁国栋好不尴尬。
围观群众一员的张合欢想起来了,这小子不就是躲在广播电台外向楚七月泼尿的那个,当时被自己一苹果给砸倒,事后被拘留还跟派出所说是自己指使他干得,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更没想到这货居然还敢闹事,张口闭口楚七月,楚七月认识他是谁啊?
乔胜男道:“他不会跳,没有哪个真心想寻死的还准备好大喇叭大肆制造影响,头脑清醒得很。”
张合欢道:“这孙子是个怀坯。”
“你认识?”
张合欢点了点头,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乔胜男。
现场的谈判专家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乔胜男迈开长腿走了过去。林小凤赶紧跟过去,搜集第一手新闻资料。
没多久张合欢就看乔胜男朝自己挥了挥手,应该是喊他过去,张合欢只好走了过去,乔胜男低声告诉他,目前联系不上楚七月,所以希望他能够和钱建军进行沟通,虽然乔胜男也认为钱建军不会跳楼,可现场负责人并不这么想,凭着他们的经验认为,目前钱建军情绪激动,很有可能做傻事。
张合欢认为像钱建军这种无赖货色死了也没什么,等于给社会减轻负担,可转念一想,这件事涉及到了楚七月,自己虽然和楚七月还没到男女朋友的地步,但是楚七月遇到麻烦自己总不能坐视不理。
乔胜男交代他,让他尽量稳住钱建军,警方会同步采取行动。
张合欢从谈判专家手里接过大喇叭,冲着楼顶喊:“钱建军,你还认识我吗?”
钱建军站在楼顶往下看,他本来就是个近视眼,根本看不清张合欢的面容,大声道:“你谁啊?换华方的董事长楚七月跟我说话。”
“连我你都不认识了?那天你在电台挨揍,这么快就忘了?”
钱建军想起来了,冲着大喇叭叫了起来:“我记得你,你是那个混蛋主持人张合欢,张合欢你个王八蛋,你助纣为虐,是非不辨,黑白不分,你有没有正义感?你有什么脸面当主持人?”
张合欢大声道:“钱建军,你往人家身上泼尿之前怎么不撒泡尿先照照你自己?一个吸毒的瘾君子,你有什么资格谈社会公理正义?你不就是想敲诈勒索,知道扰乱公共秩序的危害吗?你这种人活着都是浪费粮食,你要是真敢跳下来,至少还算是个男人,我会高看你一眼,我肯定给你送个花圈。”
谈判专家脸都白了,这货是谁请来的,这特么是帮忙稳定情绪吗?根本就是怂恿人家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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