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医丝毫不避讳：
“没错，是阿璃让孔芸芸给下毒的，老夫早就知道，只不过没有阻止！”
“言大人是来兴师问罪的？”
“没关系，反正犬子死了以后，老夫也就没什么牵挂！”
"如今，阿璃也不在了，我就更没有什么念想了。"
“言大人随意就好！”
言慕凡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干了，他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怎么会，自始至终，阿璃都在恨他吗？
阿璃都在骗他。
他疯了一样朝着无荡山而去，外面的雪越下越大。
眼前的路变得十分漆黑。
可是，言慕凡只想以最快的度去见初璃。
终于，言慕凡站在了初璃的墓碑旁边。
眼睛里带着绝望，带着愧悔，看着初璃的墓碑，止不住的垂泪。
寒风呼呼的刮，可是他丝毫不觉得冷，因为他整个人连同心都是冰冷一片。
他就那这样站着，大雪渐渐覆盖住脚面，依旧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
等天光蒙蒙亮的时候，雪终于停了。
言慕凡仿佛整个人都被雪包裹，他终于动了。
他冻得有些僵硬，随着他的行动，身上的雪花扑簌簌的落下来。
言慕凡蹲在地上，将初璃墓碑上的雪抚净，然后将周围都打扫干净。
接着，跪在地上，看着墓碑，轻轻地开口：
“阿璃，对不起，我竟不知，你如此恨我。”
初璃跟言慕凡一路到这里，她以为自己说了狠话，言慕凡会生气，没想到，他依旧来看她。
言慕凡接着道：
“阿璃，我没有找到师娘，我会一直寻找！”
“也会帮你照顾好琳儿。”
“看顾好丞相府的所有人！”
“皇上为程家赐了宅邸，若是璟瑜哥想要回来，我一定护着他。”
“若是秦林愿意，我也可以给他安排差事！”
“只是，我不敢去陪你了！”
言慕凡脸上的落寞让人忍不住心疼。
他眼眶通红：“我怕我一个不小心，便弄脏了你轮回的路。”
“阿璃，那我还能不能再来看你！”
“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可是，这个世界没有你！”
“活着，才是对我最大的惩罚吧！”
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轻轻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