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芷玉的出现,让在场的人瞠目结舌,最震惊的人就是凌舒宁,她不敢置信,谢芷玉好好地在这,那里面的人是谁?
她惊恐的转身,看着房间的方向,里面的人究竟是谁?
外头乱哄哄的,房间里的人似乎已经知道外面全是人,竟然安静了下来。
“啊~~~”
男人的惨叫声吓了众人一跳。
所有人看向房间,终于有公子按捺不住,直接踹门,众人一拥而进,等看清楚情景,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地上躺着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一条裤子松松垮垮的,勉强遮住了关键的部位,脖子上有一个血窟窿,正汩汩的往外冒着血,那人却双眼紧闭,早就没了气息。
床上的人脸上都是血,头松散,仿佛失了魂魄。她一手拉着被喷上血渍的被子,捂着胸口,遮住大片的春光,另一只手握着一直金簪,金簪的尖端还滴着血,虽然重要部位都被遮住,但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腿上的青紫的痕迹,很容易就看出刚才的战况有多激烈。
而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的良娣,盛乐容。
很显然,眼前画面,就是盛乐容被人侵犯,她用簪子扎死了男人。
“盛良娣!!!”
有人惊呼出声,盛乐容终于反应了过来,她尖叫起来,扔了簪子,抓紧被子,使劲的往床里面缩,声泪俱下的大喊:“滚开,都出去,都出去,滚开!”
伴随着盛乐容的动作,她整个人都蜷缩在床里面,被子被拉到了里面,干净的白色床单上,漏出了一抹血红。
很显然,这血不是男人的,而是盛乐容的。
太子从外面冲进来,看见这一幕,怒火中烧,他的颜面尽扫,堂堂太子殿下,竟然被带了绿帽子,他恨得咬牙切齿,怒道:“都滚出去,滚出去。”
见太子怒,所有人立刻退出了房间,不得了,太子被人给绿了,而且,盛乐容进东宫这么久,竟然还是完璧之身,难道太子不行?众人各自怀着八卦的心思,离开了西厢房。
太子却必须留下收拾残局。他拳头攥得咯吱响,头都要立起来,脸色黑沉,胸腔快的起伏着,他很想冲上去掐死那恬不知耻的女人,不过,他嫌脏。
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太子恶狠狠的咆哮:“把这个贱妇给我拖出来,乱棍打死!”
盛乐容回神,慌忙的惊叫:“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妾身是被人陷害的,妾身是真的被人陷害的!”
太子不理会,是否被人陷害重要吗,重要的是盛乐容失身,让他丢尽了脸面,盛乐容必须死!他依旧怒吼:“怎么还不来人,给我将人拖下去!”
盛乐容满脸泪痕,看起来好不凄惨:“太子殿下,妾身真的是被人陷害的!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太子表情狠厉:“为你做主,怎么做主,你一个失去清白的女人,还有何资格站在本太子身边,丢尽了脸面,怎么不一头撞死,活着被人取笑吗!”
听太子这么说,盛乐容也不哭了,太子如此绝情,一点活路都不给,她抹掉脸上的泪水,连同血渍抹了一脸,她冷笑着开口:“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乐容是如何成为太子殿下的良娣,若是我今日死了,明天太子殿下的秘密就会闹得满京城都知道,太子殿下是想要跟乐容赌吗?”
太子表情狰狞,他看向盛乐容的眼神肆虐着疯狂的痛恨和杀意,他咬紧牙关,转过身,闭了闭眼睛,开口道:“衣服穿上,跟我走。”
他的确不敢赌,若是他的秘密被皇上知道,他就不用再摸那把龙椅了。
接着又吩咐手下:“调查一下这个男人,然后处理干净。”
这种事情必然是瞒不住的,众人都看了,一定会在京城传开,同样,右相也得知了消息,即便这消息再不光彩,也要去处理,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见太子。
太子阴沉着脸站在一边,盛乐容已经拾掇好,脸上没有了血迹和泪痕,头重新梳过,若不是两只眼睛红肿不堪,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
太子让人送她回宫,如此不堪怎可再出现在人前。
右相向前走了几步,试探着开口:“太子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太子看向右相,怒火有些压制不住:“凌远卿,你当真是好本事,请本太子殿下过来,就是要给本太子难堪的吗?”
右相连忙陪笑脸:“太子殿下误会了,是下官照顾不周,下官一定会好好调查今日之事,给殿下一个交代!”
太子殿下冷眼看着右相:“交代,怎么交代,本宫的良娣竟然在你的府邸被人欺辱,难道,大人能让时光倒流吗?能让这件事没生吗?”
右相擦了擦额头的汗弯下腰背,拱手作揖道:“太子殿下,下官惶恐,还请太子殿下原谅!下官一定补偿。”
太子殿下凝眉沉思,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何才能利益最大化,已经被人嘲笑无法挽回,但绝不能只丢了面子。
盛乐容现在还不能动,只能找右相的麻烦!
“凌远卿,本宫现在就进宫,跟父皇说你故意为之,不知父皇会不会生气?”
右相立刻更加的惶恐,设计太子殿下让其出丑,他是不想活着了吗?那可是太子啊!
凌远卿急急忙忙的开口道:“太子殿下万万不可,还请太子殿下指条明路!下官定然万死不辞!”
太子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意,开口道:“既然如此,右相大人不如跟本宫站在一处如何啊?”
太子并不知道右相是三皇子阵营的,三皇子一个瘸子,怎么能跟他争,他只以为右相是中立派,谁也不站。如今朝堂众人大多以右相马是瞻,若是右相肯站在他这一边,胜算岂不是更大。只不过,右相向来正直,怕是不好拉拢!
果然,就听右相说:“太子殿下,皇上最痛恨结党营私,下官身为朝廷命官,怎可明知故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