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紧跟他身后:“我跟着你。”
“很危险,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没关系。”张云从抽屉里掏出把手枪,冷静地说:“我很值钱,他们不敢伤害我,危险时刻你可以抓我当人质。”
李瓒见她态度坚决只好妥协:“走吧。”
两人朝六楼走去。
张云告诉他:“六楼是宋先生的私人领地,只有得到他命令才能上去。有时候会叫我上去,有时候他下来,他有一间书房,经常在里面会见客人。有次我在上面等睡着了,他可能工作繁忙忘记了,会见客人时,没遣我走,刚好让我看到他打开书房的机关,带着活人进去,再带着一具尸体出来。”
她没说事后被发现她在六楼,宋先生尝试各种手段包括心理、精神的审讯,试图问出她是否看见什么,都被张云躲过去,只留下精神不稳的后遗症。
电梯和六楼的门都有电子锁,被张云一一破解。
李瓒诧异于张云竟有这本领,张云白着脸冷笑:“我有很多位高权重的客人,他们拿我当菟丝花、消遣,闲暇时乐意于宠着玩物,同时厌憎宋先生的贪得无厌和得寸进尺,看透了我的心思,也乐意于帮个小忙,反正一箭双雕。”
言下之意,破解电子锁的本领来自于她的客人们。
“进去吧。”张云推开宋先生的书房,里面装潢低调奢华,两面墙壁是书架,正对门口的墙壁则嵌入式博古架,摆放各式各样的古董瓷器。“左边第三个青花瓷挪开,拨开厚纸板墙纸,里面有电子门密码。”
“六楼没监控。”张云嗤笑:“大概是作恶多端,也怕被拍下犯罪证据,连在自己地盘都不敢松懈,有够可悲的。”
李瓒照她的指示找到嵌入墙壁里的巴掌大的电子密码键盘,询问张云:“你知道密码吗?”
张云沉默上前,输入一串数字,嘀地一声,右边的书架打开,裂出一道乌黑的门缝。
李瓒不动声色地看着张云。
张云咧嘴笑:“怀疑我为什么知道密码?还是疑惑这串数字怎么有点熟悉?一是我过目不忘,二是近视眼做过矫正手术,”她指过太阳穴和眼睛说道:“我瞥见前面四个数字2000,很特殊的一串数字,想当然会猜是年份。它对宋先生来说,一定是很特殊的数字,后面还有四个数字,24种可能,不能出现差错。”
她推开密室的金属门:“我猜了很多次,反复推测,最后还是满柜子玩具熊提醒了我——生日。”
张云打开灯,眯着眼说:“程凯蒂的生日。千禧年的程凯蒂生日那天对宋先生来说一定具有特殊的意义,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
“对我来说也很特殊。”李瓒哼笑了声,眼眸深不见底,冷淡的、玩世的表情下,似乎弥漫着淡淡的杀意。“你真的非常聪明。”
灯光亮起的瞬间,李瓒抬眼,眸中出现瞬间的愕然,但见密室广阔,摆放上百来架约莫四米高的黑铁架,架子上齐整地摆放着新型枪炮,最后面则放着八个大箱子,里面塞满毒品。
他将军火和毒品全部拍摄下来,上传给周言。
“没信号?”李瓒拿走两把M3式冲锋枪和几颗新型手榴弹,退出密室:“走。”
张云紧随其后,来到六楼走廊,信号恢复,但上传进度条龟速爬行,与此同时电梯缓缓上升,防火门通道传来急促有力的脚步声。
“被发现了!”张云脸色剧变,赶忙后退:“跟我来。”她推开一扇门,带着李瓒进屋,拉开窗说:“爬下五楼,从防火通道走。”
教堂是西式塔楼造型,外面突出横带较宽,可容纳一人穿行,也可供人攀爬。
李瓒身手灵活地爬出去,回头问张云:“你呢?”
张云闭了闭眼:“我有严重的恐高症。”
“擅闯六楼被抓住不会有好下场。”李瓒上半身探进屋内扯下窗帘带,而后伸出手说:“我带你下去,别看地面。”
张云犹豫,外面脚步声逐步逼近,形势越发严峻。
李瓒厉声:“快!”
张云吞咽口水,咬咬牙握住李瓒的手,爬出去的瞬间,不小心看到地面,顿时一阵眩晕,嘴唇咬出血才止住生理性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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