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第二天，按理说金泰山姆两家的降价让利真实有效，松陵人应该是都往他们两家来购物才是。
但实际却不然，他们两家超市第二天进店总人数竟然比起前一天，没增长，还倒退了。
进店增长指数怎么倒还降低了？
难不成松陵这么个千万级别的超大城市，竟然才这么丁点儿的市场？
这可不行！为了这次让利促销，他们给总部提前打了包票。为此，两家超市还从各仓库调来大批量货存，要是销不出去，他们怎么跟总部交代！
超市活动一开始，去他们两家超市买年货的多还是些从外地回家，暂时不了解具体情况的年轻人。
等事情经过一天的传播，再加上天空果园家的铁蛋确实好吃，于是，接下来这些从外地回来的年轻人，又跑去咸福德大肆采购一通。
这也就造成了金泰跟山姆两家超市第二天客流量增速竟还倒退的事实。
但李茂和克里斯不了解，他们惊慌失措，赶紧去市中心的几家咸福德超市看看。
不看也就罢了，两人驱车过去一瞧，心都凉了半截儿！
只见咸福德超市门口排队抽奖的人竟都排到门口广场外面了，排队的人当中许多是独身前来，脚边还放着大袋大袋刚在咸福德购买的商品。
李茂听排队的几个大爷大妈好像有说他们金泰，忙上前去听。
短发大妈：“诶，你们听说没？今年咸福德不搞限定礼盒搞什么抽奖，为的就是对付金泰！”
长发大姐：“啊？这是个什么意思？”
李茂听了也迷糊，他状似无事地站在他们旁边，旁人看起来是在玩手机，实则他是悄摸摸的支起了耳朵。
银发大爷：“嗨！这不是金泰他们几家新超市联合起来卖水军黑那个天空果园嘛！天空果园一不好了，作为天空唯一分销商的咸福德超市不也惨了？”
长发大姐：“哦哦！金泰他们对付天空果园和咸福德，所以他们两家就搞出来这个购物抽奖的手段啊。”
这便是林修楷跟薛凯的阳谋了。
至于林修楷，不光是在员工面前苦恼两句。他在果园出摊时，也不经意的阴阳两句金泰山姆家。
上山的许多老顾客本在市区里就听了这么一传说，现在看老板不甘情愿的表情，心中自然明了。
大家都是松陵人，肯定要支持自己本土品牌啊！
况且，不论是天空果园还是咸福德超市，人都是正正经经地本分做生意，哪儿跟这些外来超市似的，上来就搞恶意商战。不要脸。
偏偏还拿捏外来身份，在网上传播什么“松陵排外”？
呵！那就叫你们好好儿瞧瞧，松陵人要是真排起外来，究竟是个怎么排外法儿！
李茂听完，就沉默着抬脚要走。
可那短发大妈嗓门极大，一句句话化成刀子，狠狠往李茂心坎里戳。
她说：“金泰山姆两家想用互联网给天空造谣，让咱们不去咸福德买菜，但咱们本地人最看重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网上营销，从来看的就是一年年积累下来的金口碑！”
“说得好！”旁边排队的人们纷纷给大妈鼓掌。
就这样，小年和腊月廿八两个购物节，每次金泰跟山姆的促销活动是越来越比不过咸福德。
特别是山姆，他们家主打的是大家庭分享装，什么商品到他们家超市都变得巨量无比。
之前在别的城市，山姆还能借互联网营销，利用网红效应收割一波韭菜。
可惜，到松陵这里，面对团结对外的松陵人，山姆吃了个大瘪。
至于金泰，虽说主打的是“小而精”，超市位置选择也更偏向于市中心一些。
但一来，靠近市中心的咸福德也有店面，二来他主打的“小而精”正好咸福德也做得很好，尤其是人民生活最基础的衣食住行这四大要素首位的“食”，光是靠着天空果园的分销，就把金泰打得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