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宴耸耸肩,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反而道:“而且你还打算买下那块棘手的地对不对?”
我去,这丫的神了,明明自己什么都米有说来着?
“别这么看我,就你那性子脾气,还一直不知道遮掩的表情,嗯?”,谁还猜不出。
啥都被人猜到了的于梵梵炸了毛,“那你待如何?”
他还能如何?
为了护住他们母子,自己拼命立功为的不就是能保护他们,能成为他们的靠山?
为此他抛下了手头要紧的军务,昨日特特没有出城回隘口,一来是要到总营领属于百户的铠甲军服与校牌,二来嘛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想到她接下来会干什么,自己特特给她撑腰来的。
可惜,某人还不领情。
心里闷闷的痛,谢时宴面上不显,“不是要去找那经济?要买地么?我陪你去。”
起先于梵梵本是想拒绝的,随后想着,自己一女户,孤身一人带着俩孩子混迹这陌生的三江城,连个经济也敢暗搓搓的打自己的主意,眼下有谢时宴这个自己先前就吹出去了的军爷当后盾,哪怕是个假的,倒是也可用上一用呀。
瞧着谢时宴穿戴一新的百户军服铠甲,还有他腰间挂着的百户牌,想明白了的于梵梵硬生生的由摇头改成了点头。
依旧打发孩子们待在家里,于梵梵与牵马的谢时宴并肩而行,不多会就来到了经纪行,来的时候,经纪行内外却并未看到那位吴必达的身影,只有昨日跟吴必达在一块的粟经济在。
于梵梵上前就打问,“请问这位经济,吴经济今日可来了经纪行?”
今日一大早来,自己就听吴必达瞎逼叨叨的好大一通抱怨牢骚,眼下见到于梵梵找上门来,心里幸灾乐祸暗道某人该,粟经济面上却摇头,“大娘子问吴经济啊?他不在行里,今日没来呀。”
“没来,那这位经济,你知道他家住何处吗?”
“何处啊?嘶~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呵呵,呵呵……”
粟经济心虚的干笑两声,目光从于梵梵身上挪到她身后谢时宴的身上,心里感慨臭老吴这是终于撞到铁板上,惹到不该惹的人了,眼神却不由自主的就往经纪行里头瞄。
就这么个细微的下意识举动,于梵梵都还没有注意到呢,谢时宴却敏锐的发觉。
他也没说话,松开缰绳,在于梵梵跟粟经济都没有醒过味来的时候,谢时宴人就跟阵风一样刮进了经纪行里。
外头的于梵梵跟粟经济,就听到经纪行内一阵乒乒乓乓,不多时,谢时宴手里就提了个哎哎叫的人出来。
定睛一看,可不就是某个不在行内的人么?
于梵梵没好气的看了着粟经济笑:“呵呵,这就是你说的人不在?”
一句话把人粟经济说的脸皮不挂,只配合着跟着继续干笑,于梵梵却顾不上这人,抬脚就往前走,来到谢时宴跟前,看着被捏的死死的根本跑不掉的吴必达,于梵梵皮笑肉不笑。
“哟,吴经济呀,你好呀!那五两银子,你还要是不要?”
他当然想要,可是……
视线不由下移,吴必达暗瞄着谢时宴故意挂在腰上的百户牌,忙就举着双手告饶。
“那个大娘子啊,呵呵呵……我们有话好好说,万事好商量,我们不动粗昂,不动粗……”,被抓了个现行的吴必达满心发苦,心里懊恼的很,自己怎么就那么想不开,那么舍不得的几个钱,今日非要到经纪行来当值了呢?
这不是羊入虎口,找死来了么。
“不动粗?那不行。”,于梵梵故意吓唬人,一本正经的摇头,“我看吴经济你体力太好了,昨日丢下我跑的可快啦!这会跟我说有话好好说,万事好商量,你骗我看那块破地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好好说?丢下我独自跑路面对危险的时候,你怎么不好商量了呀?现在要跟我好好商量啦?迟啦!”
“哎呦大娘子唉,您是能耐人啊,是军眷,区区苗贼而已,怎能奈何得了您?是,是小人坏心眼,想要骗您买那块棘手的地,可这不是看您能耐大么!小的错了,小的真错了,您大人大量,大人大量昂,就把小的当个屁给放了吧!”
某经济也是能屈能伸的,见人说人话,见过说鬼话,碍于身后死死钳制住自己的煞星军爷太厉害,吴经济忙用他还空着的那只手,一个劲的轻轻自打嘴巴,态度要多献媚有多献媚。
于梵梵却不爱看,自己来可是办正事的!
“行啦,你也别这幅模样,吴经济,那块地你给我个实诚价,若是合适,你再把地主人给我约出来。”
“大娘子您这是还要买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