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拜师,姐,人家能教我武功吗?”,这世间,有本事的人都不是把绝学深藏起来,连徒弟都不轻易教授的么?
如果自己还不拜师,他能学到啥?
于梵梵似看出了东升满脑子的纠结,想了想,忙安慰道:“如果是别人,你姐姐我不敢保证,可若是谢时宴的话……”
于梵梵搓着下巴,笑眯眯的看向怀里的崽儿,“弟啊,你可别忘了,他是你小外甥的亲爹,有你小外甥在,姐谅死他也不会私藏!”
不行实在遇到不会的,或是谢时宴那货要是不认真教,自己就让崽儿去问,谅死他也不会对自己的亲儿子藏私。
于梵梵果断的把怀里呆萌萌的儿子给卖了,谁让臭儿子一路上就护着他亲爹,偏心他亲爹来着?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这是小心眼了,故意搞事睚眦必报来着。
而且吧自己还没说的是,她还有招杀手锏呢!
什么杀手锏呢?
等船靠岸,所有人下了船再度出发的时候,于梵梵趁机就晃悠到了谢时宴身边。
拿出记录欠账的那本小本子在谢时宴眼前晃了晃,于梵梵嘿嘿嘿的笑着,特别给谢时宴好脸。
谢时宴虽不明白,于梵梵拿出自己的欠账本是嘛意思,可能得到于梵梵的好脸相待,他的心情也贼儿好,拉着车子前进的步伐都不由的轻快了三分。
才有一丢丢开心,谢时宴便只听于梵梵道:“那个谢时宴啊,求你个事呗。”
谢时宴好笑,大方道:“你我之间没什么求不求的,什么事,你说。”
“嘿!果然是个爽快人,那我也不跟你矫情了,事情是这样的,谢时宴,前头你不是救了东升么?那小家伙被你当时展露出来的高深武功所吸引,这不,一心惦记着要跟你学功夫,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教?”
谢时宴挑眉,心说就这点事?
“他是你认可的弟弟,我烨儿的舅舅,自然是教的。”
“那感情好,真是谢谢你嘞,不过谢时宴,咱们可得先说好咯,虽然让你教,但是我弟不拜你为师。”
“不拜师?”,其实自己也没想让那小子拜师来着,可看到于梵梵脸上的表情,不知为何,他就是有点不得劲,于是下意识由此一问。
于梵梵可不知这货心里那点子不得劲,连连点头。
“对,不拜师,不仅不拜师,你还得对他倾囊相授,不可有所保留。”,说着,于梵梵晃动着手里小本本。
“不过你放心,我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不让你白教。喏喏,这欠账本你瞧见没?只要你用心教导我弟,这账本上所有的账目,咱都一笔勾销不说,只要你不把我的东西给你身后的那群辣鸡占便宜,今后这一路上你所有的开销,我于梵梵都全包了,还给置办衣裳鞋袜。”
看着这人大冷的天还是单薄的囚服,脚下的鞋早就破败的不能再穿,外头兜上他自己临时编制的草鞋都兜不住的破落模样,于梵梵许之以利。
谢时宴怎么都没料到,于梵梵会这么对自己说。
其实欠账不欠账什么的,自己是不在意的,反正打心底,自己就不认为自己以后拥有的钱不是她的钱。
可既然能撕毁这自己心里有芥蒂,认为是分开自己与她彼此之间特碍眼的障碍,还能得身衣裳鞋袜?
自然也会怕冷,这一路都靠着自己身体硬抗的谢时宴,看着于梵梵缓缓的点了点头。
见于梵梵脸上一喜,乐颠颠的就要去撕毁欠账本,谢时宴又蓦地来了句,“但我也有个条件?”
吼?还有条件?自己是不是对他太优待仁慈了,居然都会提条件啦?
不过于梵梵还是下意识的问,“什么条件?”
谢时宴眼里带笑,“给我的衣裳鞋袜,我要你亲手做的。”
我滴个妈呀,夭寿了!
说句不好听的,她连农家肥都亲手堆过,却根本没缝制过衣裳鞋袜呀,连给小表妹缝芭比娃娃的小衣裳都不会!!!
先前给这货的临时睡袋,那还是自己买了皮子后,花了足足一吊钱,请人家驿站内两粗使婆子连夜赶制的说。
几乎是立刻想要摇头拒绝了,可蓦地想到弟弟东升那张期待不已的小脸,不忍让弟弟失望的于梵梵终是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