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人家梁公公进门来,他才装作才发现人家的模样,笑嘻嘻的跟人家打招呼:“哟,梁公公好啊。”
“小王爷您也好呀。”,梁公公很上道的一挥拂尘,抱拳躬身给李文衡回礼,一点也不想多耽搁,毕竟自家陛下还等着呢,忙就出声道:“小王爷,陛下宣您觐见。”
李文衡一听,乐的滋开了牙花子,笑颠颠的扶起梁公公,同时一把拽下腰间的荷包就往梁公公手里塞,嘴里还不忘了呵呵笑着道:“多谢公公帮小王通传,这是小王最爱吃的松子糖,宝记买的,您尝尝。”
梁公公捏着手里的荷包,眼神暗了暗。
宝记的松子糖啊,这小子每次来都不忘了给自己带。
也不知是他真如自己一样爱吃呢?还是他知道自己离不得?
握着荷包的手紧了紧,“小王爷,陛下等着呢,您还是快些随咱家去吧。”
“哦哦哦,看我!见到公公就心里欢喜,高兴的忘了事,走走走,公公您先。”
宫里剩下的这四位皇子,一个个的眼高于顶,从来都是看不起阉人奴才的,可有时候啊身为阉人奴才,偏偏想被人看得起……
李文衡跟着心思复杂的梁公公一路走来,进入大殿,一进去不用谁招呼,李文衡顶着他那张白胖身躯,一个箭步窜到御案前,吧唧一声跪的利索,跪下就哐哐磕头问安。
“皇伯父在上,侄儿文衡给皇伯父请安,皇伯父万福金安。”
“安,安!你小子,快起来,皇伯父不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跟朕,你无需如此多礼。”
看着下头跪的利索,磕的心诚的侄儿,景帝搁下手里的朱批御笔,笑呵呵的跟下头的侄儿打趣嗔怪。
得了恩准利索爬起来的李文衡只顶着他的白胖脸,一脸孺目又傲娇的看着上头的人,满脸傻笑。
“皇伯父体恤侄儿,但侄儿不能恃宠而骄,嘿嘿嘿……”
“你小子!”,景帝摇头,随即朝着下手同样一脸笑容,带着慈爱目光看着李文衡的梁公公发话,“小梁子,赐座。”
吩咐完梁公公,景帝这才回看着不请自来的侄儿,“文衡啊,你此番主动求见朕所谓何事?朕是知道你的,你呀,就是夜猫子进宅……”
瞧这话说的,恃宠而骄的小王爷先不干了。
“瞧皇伯父您这话说的,侄儿就不能是想您了,这才特特进宫来求见您的?”
呵呵!景帝信了他的邪!嘴上却故意装着讶然道;“哦?是想朕啦?朕看不然,衡儿啊,上次朕考你的功课,你都答出来啦?”
李文衡黑线……他的这些长辈们啊,一个个的,怎么都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都喜欢关心他的学问呀?
他堂堂御封小王爷,七珠亲王的爵位还苦巴巴的等着自己去继承,自己又不去考科举,做的哪门子的学问?
李文衡讪讪的呵呵干笑着,“呵呵,那个皇伯父啊,这个事情咱们先不谈,不谈,呵呵呵……”
瞧他那无赖样!景帝也是醉了,抚了抚胡须,没好气的问:“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说说吧,你小子特意进宫见朕,是有何事呀?”
得了,自己名声在外,脾气耿直,内心赤诚,有话说话,支支吾吾可不是自己的风格,于是,李文衡也不遮掩寒暄了。
这货站起身来,扭扭捏捏的挪步到御案一侧,白胖脸上一脸贼兮兮的模样,一副我就跟你哥两好的样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熟悉的银票,一把拍在御案上,而后某白胖子一副伯父我就跟你亲的模样,探头到景帝耳侧咕哝道。
“皇伯父,侄儿跟你说个好笑的事情昂。”
说着,李文衡就夸张的跟说书唱戏一样,只差没有手舞足蹈的,白胖子忙的很,连笔带画的把今日发生的事情,通过他加工过后,夸张的一股脑的说给了景帝听。
临了说到最后,白胖子还不忘了捧着肚子,一副很不可思议,连他自己看了都觉得好笑的模样感慨道。
“哈哈哈,皇伯父您是不知道,那余氏有多妇人之见!整个京都城内外,阿不,是整个大齐上下,谁人不知道我堂堂誉亲王府小王爷的纨绔名声?想我李文衡,平日里除了撵猫逗狗,招烦惹祸,上逛妓院,下踏赌坊,我堂堂小王爷还会啥呀!哈哈哈,那余氏居然眼巴巴捧着一万两找上我李文衡的门来,让我救她的儿子?哈哈哈这是多滑稽的事情!!!皇伯父,您就说说这好笑不好笑?哈哈哈……”
某胖子乐呵的只差没拍自己的大腿,景帝听了却眉心疼。
不仅眉心疼,他还肝疼。
景帝看着眼前侄儿傻不愣登的模样,不由的捏着眉心训侄儿,“闭嘴,有这么编排自己的吗?”,什么叫他纨绔名声遍大齐?还上逛妓院,下踏赌坊?瞧瞧这都是些什么话!“平日里让你多读读书,你非不干,瞧瞧你说的话,真真俗不可耐!”
“皇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