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梵梵却毫不在意,呵呵的讥笑着,直接无视了盛怒中连连冒杀气的李佳虞,双眼扫视全场,滑过厅上这一个个全都恨不得自己立刻去死,想要把自己这个侮了她们名声的人抽筋剥皮的家伙们,于梵梵洒脱的很,也光棍的很。
“哎呀,我好怕!哈哈哈哈……”,戏精于梵梵再度上线,作的一手好死。
“真的,我怕死啦!毕竟你们这么多人呢,而我就一个。你们这些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我于梵梵焉能不怕?
可再怕,为了让世人看清你们的恶毒嘴脸,为了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们成国公府心狠手辣,我于梵梵一个人就死不足惜呀!
我光脚的不怕你们穿鞋的,你们都不给我活路,我就只能扛着大刀,主动往死路上奔呗。
当然了,可能我于梵梵一人之死,也并不能给你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毕竟你们是谁呀,你们是高高在上的国公府女眷呀!
但是亲,别忘了,我还是那句话,我于梵梵既然敢来,就做好了去死,做好了终究走不出去的心理准备。
一旦我于梵梵今日没在规定的时间内走出去,你们成国公府……
呵呵呵,从今往后,你们谢家但凡被大齐百姓茶余饭后提起来,那就是黑心肝的吃人府邸,你们一个个的也是心狠手辣的毒妇,全都会美名加身流芳千古。
大家可能碍于你们的权势,明面上不说,可背地里,大齐上上下下,上到戏园子,下到乡间传唱的小曲,那些个戏文里,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里,你们这群毒妇,还有这成国公府谢家,那就是全天下人最好的谈资笑料!
当然,你们听不见,也可能不在乎,毕竟那些下等人嘴里的议论,你们高高在上看不见摸不着完全可以不必在意。
可是啊,你们的名声没了,家里还有两重恶婆婆磋磨人,从今往后,你们谢家爷们娶媳妇,姑娘要嫁人,但凡家里有底蕴的正派人家谁敢跟你们做亲?”
说到此处,于梵梵还幸灾乐祸的故意连连拍着自己的额头。
“哦哦哦,我还给忘了!
还有,你们谢家厉害啊,身为成国公,手里拿着丹书铁券更厉害!厉害到都可以不把陛下、把朝廷放眼里!
区区边将家的遗孤你们想弄死就弄死,朝廷的法度算个屁!
在你们眼中,你们自己就是天!
那么请问,你们的天知道你们如此嚣张不把他当回事么?在背后,你们的天又是怎么看你们的?还有还有,你们如此明目张胆的坏,外头的世人又怎么看你们?
你们再说说,你们这般厉害跋扈,又会不会被人扣上藐视朝廷,藐视陛下的美名?啧啧啧……”
“别说了,别说了!老大媳妇,你让她给我闭嘴,赶紧打发了她,让她闭嘴,别让她再说下去了!”这一声声一句句的说的她胆战心惊,说的她脑子都疼!
自己居然从来不知道,三年多来一直唯唯诺诺,都不敢抬头做人的蠢妇,背地里居然是如此的犀利,如此的咄咄逼人,如此的能言善辩。
老夫人只觉自己的脑子嗡嗡的,只想让这个弃妇贱人赶紧闭嘴,只想赶紧打发这个混不吝的滚出自家大门去。
因为呀,这该死的东西,嘴里说那些真真是戳到她们的软肋了,是自己骨子里忌惮惧怕的事实,这岂能不让自己恼恨头痛?
老夫人无意识的□□一声,抬手扶额,一副不想再看于梵梵的模样,心里只想赶紧把事情结束,赶紧满足这个蠢妇的要求,把她打发出去,别让她再闹事。
她想快,要把事情一推二五六,可得了命令的国公夫人却傻眼了。
什么叫自己赶紧把人打发啦?这是她一个人的事么?
只是怎么办呢,府里大权还在死老太婆手里捏着呢,自己这个国公夫人当的憋屈,当的名不正言不顺,处处受人掣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于是,鸡婆婆李佳虞只得忍着怒火,转头恶狠狠的盯着于梵梵,一字一顿。
“算你厉害!行了,余氏你别说了!你既然上门来,必是有什么条件,你说说看,如果本夫人能办到,看在三年来你与我儿的情份上,本夫人就大度一回,容你一次。”
今天是没办法,叫这个贱人给占了先机拿捏住了,但是没关系,待到今日事情一平息,外头的人都散了,到时候……呵呵,满京都城里那么多人,谁会在意少了个把两个?
而她李佳虞,最不缺少的就是耐心与忍耐,自己等得起。
于梵梵可不知道鸡婆婆心里恶毒心思又起,人家忙着眼下谈条件呢,至于以后,拿到了想要的钱财,出了这大门又该何去何从,如何保命?
那就是出了府门后再考虑的事情了,至于眼下嘛……
“条件嘛,自然是有的。”,于梵梵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