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个人一起吃饭、看书……睡觉。
事后,盛露嫣靠在寻厉的肩膀上,抱着他的胳膊跟他说着话。眼睛一瞥,看到了寻厉手腕上的痕迹,她顿时有些心虚,抬起了寻厉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问道:“疼不疼啊?”
寻厉瞥了她一眼,道:“不疼。”
“真的?”
“嗯。”
“既然不疼……那我再咬一下!”说着,盛露嫣作势放在了嘴边,看起来似乎真的想要咬一口。
寻厉就这么看着她,不躲不避,不言不语,任由她胡闹。
盛露嫣也没真的想咬,她知道自己早上过分了,手腕放在嘴边,但却没咬下去,而是亲了亲。
“若无大事,早上不许再吵醒我,听到没?”
她打小便有起床气,被人吵醒了可能一整日心情都不好。
她要慢慢把自己不喜欢的的事情说与他听,这样他以后就不会做了,她也就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与她置气。同样的,他不喜欢的事情她也不会去做。
当然了她自己喜欢的也要说与他听,若他做了她可能就会多喜欢他一点。
“嗯。”寻厉应了一声。
“若是你再吵我,你就去榻上睡!”
“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渐渐地,盛露嫣睡意来袭,打了个哈欠。正想着就此入睡,她忽而想起来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对了,你为何要给我买这件红色的斗篷?”
寻厉的手本是放在盛露嫣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听到这话,手微微一顿。
“因为这个颜色衬夫人。”寻厉道。
“可还有别的原因?”盛露嫣问。
她记得那日她穿上时,他的眼神不太对劲。往常若是她穿得好看了,他的眼神是惊艳的,那那日的显然有些不同。而今日,不对劲的人又增加了,承恩侯府老夫人和她身边的夏嬷嬷。她不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原因,总想着问清楚一些。
寻厉顿了片刻,启唇沉声道:“父亲醉酒后,曾在纸上画过一个女子的画像,那女子身着一件类似斗篷的衣裳。”
他一直以为画中是个雨天,那女子身上穿的是蓑衣,雨过花落,纷纷扬扬。直到那日在铺子里看到了那件红色的斗篷他才恍然大悟,当时那女子穿着的不是蓑衣而是斗篷,那从天而落的是雪花和梅花,至于那件衣裳是什么颜色,他就不清楚了。
他那日的确是被款式所吸引了,不过,最终决定买下来是因为这件衣裳是红色的,衬自家夫人的肤色,适合她所以才买的。
盛露嫣心里顿时一惊,脑子也没那么迷糊了。
应该……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画中之人可是母亲?”盛露嫣问。
寻厉道:“我曾问过父亲,父亲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盛露嫣想,多半就是了。
“那你可曾看过母亲的画像?”
“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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