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抿了抿唇,不知他们家侯爷究竟是何意。这会儿她心中也有些恼怒,要怪还不是怪侯爷没听她的话提前处理好这二人,此刻怎么还问起她来了。
盛陵侯看着柳氏这一张脸,心中百感交集,情绪颇为复杂。
这一张脸还是那一张柔弱的脸,可那一颗心却未必是他以为的纯洁柔弱良善的心。
“若不是夫人擅自做主找人去刺杀这二人,寻厉如何能得到证据!”
听到这话柳氏顿时大惊。
竟然是因为她找人去刺杀这二人?不,不可能。她没做错!
这时,盛晨曦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什么?竟然是大姐夫!”
说完,她立马又补了一句:“不,这件事情一定是盛露嫣干的!一定是她!”
声音里充满了肯定与愤怒,仿佛已经确定了是盛露嫣所为,也恨透了她。
往常盛陵侯听到二女儿说长女的不是,他都是笑笑了事。可在刚刚听到了二女儿喊打喊杀时,二女儿在他心中的形象就发生了转变。尤其是,长女身患重病,在北地时还知道从寻厉那里打听消息维护他们盛陵侯府的面子。
两厢一对比,孰优孰劣立马就有了结果。
“你给老子住口!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满口都是喊打喊杀,这会儿竟然敢随口诬陷你的长姐。你心里究竟还有没有长幼,有没有亲缘!我看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骂完女儿,盛陵侯仍然不解气,他又想到了往常长女在家时,小女儿与长女之间发生的不愉快。
“来人,把二姑娘带回院子里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她出来。”
平日里甚是疼爱自己的父亲竟然会对她说这样的话。盛晨曦心中不平,仍在挣扎:“爹,您这是何意?女儿哪里说错话了,分明就是长姐所为,长姐恨透了母亲,她做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
盛陵侯冷哼一声:“你长姐恨透你母亲?你长姐平日里最是孝顺,我看是你恨透了你长姐才对!”
“爹,女儿说的都是真的!”
盛陵侯怒极反笑,问道:“你倒是说说,你长姐为何恨你母亲?”
“自然是因为母……”刚说了一个字,盛晨曦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连忙闭了嘴,看向了柳氏。
此刻柳氏也走了过来,满脸惊惧。见女儿知晓轻重闭了嘴,立马道:“曦儿,我看是为娘平日里惯坏你了,你怎能顶撞你父亲,还在你父亲面前说你长姐的不是?还不快点跟你父亲道歉。”
说罢,柳氏朝着盛晨曦使了个眼色。
盛晨曦抿了抿唇,憋憋屈屈上前,道:“爹,刚刚是女儿说错话了,女儿不该顶撞您,不该说长姐的不是,您就原谅女儿吧。”
这些也是她们母女俩往常惯用的伎俩。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不奏效了。
盛陵侯丝毫没有心软,看着站在小女儿身后的婆子,抬了抬手,道:“把二姑娘带回去,关起来!”
盛晨曦没料到此举没奏效,连忙抬头看向了柳氏。
柳氏此刻也有些慌,看来今日侯爷是真的生气了。想到刚刚侯爷对她说的话,她只能任由婆子把女儿带走了。
眼下,女儿的事情还不是最重要的。
盛晨曦被带走后,盛陵侯让屋里的下人全都退下去了,不多时,屋里只剩下盛陵侯和柳氏二人。
接着,屋里就想起来细碎的抽泣声。
盛陵侯看着跪坐在面前的女人,微微蹙眉。
柳氏看向了盛陵侯,泪眼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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