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是張廣給我的,不過我們沒用手機聯繫,因為他說不安全,所以每次都是去我上班的那個ktv點我陪酒然後告訴我的。」
這次是彭婉進去審訊。
老張,大路,關羽,沈秋都在監控室里坐著。
「吸毒?」
「這我不知道,不過他那天的情況確實是有點不太對,有些……嗯,過於勇猛了,就好像不知疲倦一樣。」
「對了,當時我不是第一個,我去之前張廣已經跟一個女的上了床了,但我不知道是誰。」
嗯嗯嗯?
居然還有他們沒找到的線索?
除了這個,沈秋還發現這個小姐的頭髮和他從張廣身上找到的壓根不是同一種。
這個小姐的頭髮雖然也是棕色的,但沒有那麼長,為了防止自己記錯,沈秋把關羽叫到廁所跟他提了一下,讓關羽特意去把那兩根頭髮拿出來對比了一下,確實長度不一樣。
可他們調查過所有的監控,當天晚上並沒有其他相似打扮的女性往地下室去。
看這個小姐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那刨除說謊這個可能……第一個跟張廣過夜的女性有偽裝過?
關羽也想到了這一點,立馬讓大路繼續去查監控。
「務必將當天路過的每個女性都放大仔細查看。」
但這種無異於大海撈針,當天晚上從那些監控路過的女性不止兩位數,要怎麼排查才能排查出去了張廣地下室的那個?
小松鼠的小爪子抱著腦袋只覺得頭疼。
「看來還得靠老黃了。」
老張嘆了口氣,出去給老黃打電話了。
監控里審訊還在繼續。
彭婉詢問了對方是否知道當晚另一個女生是誰時,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之後的詢問就再沒有有用的信息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張廣又開始在審訊室里鬧,關羽沒辦法只能進去安撫。
沈秋在監控室里焦急的轉圈圈,思考著還能有什麼辦法能夠從張廣嘴裡問出點什麼來。
但再抬頭看看和關羽打太極的張廣,沈秋又覺得張廣這條路或許是走不通了。
張廣現在雖然情緒不太對勁。但依舊是滴水不漏,關羽問的問題,他都能和前面的回答對上。
那就沒轍了,只能等dna檢測出來。
但dna這方面也有一個不確定性,現在公安系統所收錄的dna一部分是已經遇害過的受害者,一部分是已經犯罪的罪犯,還有一部分是尋親,如果對方是個普通人,光靠dna,警方系統也找不到準確的人。
沒等多久,老張從外面回來了,擼了一把跟關羽說,老黃那邊還在查。
大概又等了半個多小時的樣子,dna檢測那邊終於出了結果。
是沈秋剛剛想到的最壞的情況,公安系統內並沒有這組dna的記錄,也就是說第1個和張廣過夜的女生是個普通人。
但……如果是普通人,沈秋不免又有另外一個想法,這個女生是否是主動且願意和張廣上床的?
一個一個問題擺在面前,實在是沒任何發現。
關羽只得又讓彭婉去問了一下張廣的女朋友,對他周圍出現的女生是否有印象。
如果是和一個普通人過夜,除了張廣周圍的女性,暫時他們還不做他想。
警方提出這個問題,張廣的女朋友似乎也知道了些什麼,但還是搖頭說:「張廣在我面前一向都表現的很專一的樣子,即便我對他不滿意,即便我們兩個之前吵過架,但張廣在對我這方面是沒得話說的。我身邊的閨蜜都在羨慕我找了張廣這麼一個能力不錯,條件不錯還心裡只有我的男朋友。」
問他張廣公司那邊,對方也是搖頭。
「張廣公司的女同事我都見過面,而且和他們吃過飯,大部分女性都已經結婚,就是沒有結婚的,也有固定的男朋友。而且因為我經常去他們公司的原因,他的同事都認識我,我感覺應該不會在他公司。」
但問起其他的,張光女朋友又搖搖頭說,不清楚。
這條線到這又戛然而止,老黃那邊還是沒有消息,但關羽已經等不了了,從張廣被帶進市局已經九個小時,雖然對方因為吸毒不會在二十四小時被放走,但也是要把人移交給戒毒所的。
如果在移交之前沒能拿出張光犯罪的證據,那人只能被帶走,萬一到時候張光又想到了別的託詞……
現在張光已經在審訊室里待了9個小時,精神方面已經極度緊繃,如果這個時候去審問的話,但凡他有一點出錯都能被拉出來放大。
關羽想都沒想,站起來就要往審訊室走,大路卻這個時候急匆匆的跑過來。
臉上帶著驚喜,一邊跑一邊大喊「隊長隊長!好消息,好消息!」
不等關羽詢問,他呼哧呼哧喘著氣就開始說道:「興城路那邊在昨天又接到一起報警,對方聲稱自己被強姦,但什麼都記不得,身上也沒有嫌疑人的液體。」
「但因為那個女生報警的時候神情恍惚,看樣子很不對勁,有一位老民警就帶著那個女生去做了一點檢查,發現那個女生體內有毒品殘留。不過那個女生表示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模模糊糊感覺到自己被人強行帶走。那邊的警方只能先立案。」
沈秋立馬豎起耳朵。
他有種預感,他們要找的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