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沒享受夠健康的快樂,暫時還不想收到那什麼基哥的符,還是先出去避一避吧。
剛剛那人說菲姐叫他去辦公室對吧?
他這個室友一驚一乍的,什麼都沒說清楚就跑了,也不知道他口中的菲姐是誰,辦公室又在哪裡。
還有說他要上場比賽了,到底是什麼比賽?
宴望舒頂著一頭的問號走出了房門,一出門,倒是瞬間明白了大半。
房門外並不是對著牆,而是一整排落地的玻璃窗,玻璃窗外面是一片草坪,草坪正中立著一個巨大的雕塑,是一隻正在怒吼的雄獅,雄獅頭上頂著三個碩大的字母:
【pg】。
對於喜愛玩《深淵》這款遊戲的玩家來說,這三個字母和這雄獅雕像再熟悉不過了,正是《救贖深淵》職業聯賽中國賽區的頂級俱樂部pg戰隊的隊標。
宴望舒也是《救贖深淵》的老玩家了。
在他還能坐在電腦前打遊戲的時候,他不止一次問鼎國服第一,最長保持過連續三個賽季霸榜國服第一無人撼動的佳績,直到那一日他倒在電腦前,從此再也無力操縱他最最熟悉的英雄。
對於因為先天性疾病無法正常工作社交的他來說,《救贖深淵》就是他的光,一次次的勝利和那排行榜第一的位置,讓他覺得自己好像也可以是個很出色的人。
可是也正是因為身體原因,面對多家俱樂部拋出的橄欖枝,無論多麼有誠意,他卻只能拒絕。
他原本以為這一生只能默默的在電腦前羨慕那些激揚青年在賽場上拼搏的模樣,卻沒想到如今他竟然身在pg戰隊基地里,而且聽剛剛那室友的意思,竟然要上場比賽了。
可是他已經一年沒有碰過這個遊戲了,也不熟悉自己的隊友,就這樣上場,能行嗎?
「看什麼呢?」
一個女聲突然從宴望舒背後傳來,嚇得他渾身一抖,趕緊轉身。
「我不是讓張池告訴你起來就去我辦公室一趟麼,你一個人站在這兒是想砸了玻璃逃出去?別想了,外面全是記者,你現在出去,他們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你。」
來人是一個看起來十分幹練的年輕女子,半長的頭髮梳的整整齊齊的綁在腦後,帶著一個金絲眼鏡,長相說不上艷麗,卻有一種叫人不由得站直了的霸氣。
原來剛剛他那位室友叫張池,而眼前這位,應該就是菲姐了。
「抱歉菲姐,我正想去找你,看到外面好像有人,就停下來看了看。」
宴望舒用手指了指遠處的戰隊大門,「應該都是記者,我看到有閃光燈一直在閃。」
「不用管他們,都是來打聽季中賽的事情的,你該怎麼訓練就怎麼訓練,外面的事情與你無關。」
菲姐從手中抱著的文件夾里抽出一張紙遞給宴望舒,「這是你上周的rank情況,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不用打比賽也沒有直播任務,竟然會完不成訓練計劃嗎?」
宴望舒低頭看去,只見那張紙的標題是《pg二隊訓練計劃完成情況表》,上面列了七八個名字,他的名字在最底下一行,訓練計劃里比賽和訓練賽都被勾掉,只有rank計劃里寫著191oo。
也就是說,戰隊給他的訓練計劃是一周1oo場rank,而他只完成了19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