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呀,以后有你后悔的日子。福礼既然说给你、那就给吧,老头子我也不拦着。福礼啊,你是个好孩子,明儿你去衙门的时候二爷爷陪你一起去。”
二祖说这话的时候冉裕书已经走到了祠堂外面。
“妹妹,爹说让你回家取五百两银子来。爷答应断亲,但是要五百两银子的养老银。”
冉裕书可一点都没有顾忌冉老头的面子,你好意思提出来,我就好意思告诉所有的乡亲知道,所以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于是周围的乡亲们也都听见了。
听到哥哥的话,冉笑卉都可以想象的出来在祠堂里生了什么事,爹又为什么会让哥哥来问自己拿银子。算了,这五百两就当是给爹爹买了个心安吧,值得!
“什么?才五百两?不行!最少一千两。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水泥厂和玻璃厂都有你家的分成呢。不行!要五千两,否则我不同意。”
“冉刘氏,我看你是不想在冉家村过了是吧。”
冉老太扯着嗓子刚喊完,祠堂内三祖的声音传来,语气很是严厉,完全表现出声音的主人此刻有多么地愤怒。
被吼了一嗓子,冉老太缩在一旁不出声了,只是用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冉笑卉兄妹两个。冉笑卉鄙视地笑了笑,让哥哥在这陪着娘亲,而自己在樊凌皓的陪同下回家取银子去了。
虽然她的银子都放在空间里,可是此时只有跑这一趟做做样子了。
祠堂里冉老头听到自家婆娘的话后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他心中反而有些后悔,想到刚刚二儿子那么痛快的就答应给五百两银子,说明自己要少了。
看来自己还是太过仁慈了。哎,从这就可以看出来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这冉老头和冉老太真是绝配。
祠堂里和祠堂外的一众人都在等着冉笑卉回家拿银子,在冉家村外面不远处的地方有一辆马车。旁边站着的赫然就是刚才离开的、站在人群最外围的两人。
“你们确定就是那一家了?”
马车里一个浑厚的男低音问着。
“回爷的话,老奴刚才和这小二一起去的。这小二说就是那个老妇人。当时他记得十分清楚,确认自己绝对没有认错人。”
“是的,小的记得可清楚了。那老婆子拿了一块好玉来当,当时我们掌柜的还劝他不要死当,否则就再也拿不回来了。可是那婆子坚持死当,说是要着也没用。小的当时就想了,那么好……”
“够了。”马车里的男人很是不耐烦打断他继续啰嗦下去。
“是、是,小的不说了、不说了。”小二识相地闭起自己的嘴巴。
一时间,马车的附近突然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马车里的男人开口了:“吕管家,给他赏钱,打他走吧。”
站在马车旁的吕管家听到这话,自衣袖中拿出了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了那个小二并嘱咐道:
“行了,拿着走吧。回去别胡说!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是,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小的谢大爷赏!”小二接过赏钱恭敬地谢恩之后就离开了。
一直等着那小二走远了,马车里的男人才再次开口:“吕管家,你去好好查查。看看那家的孩子里哪一个是小少爷,老夫的血脉不容有误!”
“是,老奴马上就去查。”
那个吕管家回答后就转身离开了。此时若是冉笑卉兄妹或者里正在,他们一定会认出:这个吕管家分明就是之前来村子里拿着玉佩找人的那个男人。
祠堂这边,冉笑卉已经拿着五百两的银票回来了。冉裕书接过妹妹给的银票后,刻意忽略了冉老太跃跃欲试要拿银票的动作,转身进了祠堂。
冉老头在拿到五百两银票后,终于在族谱上按了手印。也就是说从此一刻开始,冉福礼这一脉算是独立出来了。
两位老祖在族谱上单独立了一支,从此后冉福礼算是他们这一支血脉的老祖宗了。
二祖和三祖看着冉老头离开后特意交代了冉福礼:明天去县衙前,一定要来接上自己再去。然后两个人才摇着头无奈地离开了。
事到如今,看着冉福礼和冉家老宅闹翻,两位老祖心里很无奈。尤其是刚才看到冉福礼在这时还如此顾忌与冉老头的父子之情,两位老祖决定明天去了县衙一定要为冉福礼说说话,不能让这孩子受太多苦。
按凰炎律:要求断亲的年轻人若是有同村里德高望重的老辈人愿意为其开脱,县令可酌情减免一定的刑罚。
两位老祖愿意去县衙为冉福礼说话,虽然不能说可以完全免了对冉福礼的责罚,但是也能让冉福礼少吃些苦头。
等冉福礼走出祠堂后,就看到冉老头和冉老太竟然还没有走。看到冉福礼出来了,冉老太推了冉老头一下。
冉老头看了冉老太一眼,然后装出了一副虚伪的笑容对着冉福礼说道:“福礼啊,刚才是爹说错了,爹当时想说的是五千两银子。”
冉笑卉对于冉老头的无耻真的是在心里大大的写了服字,对于这种不要脸的人,那就直接打脸就好,真的不用给他们什么面子了。
“呵呵呵,别说的那么亲切。我爹已经没爹了,作为男人那就是一个吐沫一个钉,你这前一刻说的话、后一刻就不认了,还是男人吗?”
说完,冉笑卉示意冉裕书和自己一起拉着冉福礼离开,不要多做纠缠。李氏看到后也连忙跟了上去,可是就在这一刻变故突。
“啊!”
冉笑卉转过头的时候就看到樊凌皓趴在地上,李氏趴在樊凌皓的身上。
“娘!”
冉笑卉扶起李氏一边帮她拍打着衣裙上的土,一边问着:“娘,你没事吧?”
李氏摇摇头,刚才她抬脚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后被人很大力的推了一把,然后就看到樊小子想要拉自己,结果也跟着被绊倒了。
至于后来樊凌皓是怎么趴在地上,自己又是怎么趴在樊凌皓的身上,她可真的是没有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