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你们有什么好哭的?还委屈了不成,我打你咋了?打你妹咋啦?你们就和你哪个贱人娘一样,早死早生。”
听着冉老太骂的越来越难听,冉福礼也生气了,他红着眼睛看着冉老太。
“娘,你到底想干嘛?你直说,我能办到的都办,你别再诅咒孩子们了。”
“我就是……就是……你,是你不孝,买了那些个好东西都不知道孝敬父母的。
把你昨个买的那些个米面、还有布匹还有那些个牲口,都送去老宅,我就原谅你。”
一开始冉老太被冉福礼的语气吓到了,还有点结巴,可是越说她越觉得自己有理,声音也逐渐大了起来。
“娘,分家的时候,卉丫需要大量的银子救命,可是那时你就说了,养老银子不能拖,我当时也是给过了的。
我没有地,也就没有粮食,现在这些粮食都给了您,我们一家四口要怎么活啊?
还有那牛,那是打算明年开春了耕地用的。其他那些牲口为了便宜我买的都是小的,打算养上一年,明年过年宰杀了再给你和我爹送过去的呀。”
也许是冉老太那一脸的无所谓刺激了冉福礼,他竟然当着村里人的面反驳了冉老太。
“婶子,就是呀。福礼他们一家可是净身出户,好容易挣到银子买了粮食,你这都要走了,让他们怎么活?”
“就是啊,婶子。当时分家的时候我听我家男人说了,养老银子福礼可是一文没少的都给过你了。”
“你们知道什么?他没有银子?他当时可是骗走了我们老两口辛辛苦苦攒下的一百多两银子呢,要不他怎么可能买的起地、盖得起屋?”
冉老太看着村里人都偏向着冉福礼一家说话,急眼了!
“奶,我爹没有骗您,我当时人事不醒,马大夫说了一个月要三十多两银子才能救活的。
为了让咱家没有杀人犯,不连累堂哥他们的考科举,我爹才想着要救我的呀,这可都是为了堂哥他们的前程啊。
我爹为了让堂哥他们有个清白的家世,连分家的田地都卖给了你们才换来了那些银子的呀,我爹不是骗你的呀。”
冉笑卉的话里已经很明白的说了,那些银子是卖了地才得到的,和冉老太说的骗是两回事。
而且冉福礼为了家里的侄子能考科举,才卖了属于自己的地,去救被冉老太打得快要死了的女儿。
“原来这么回事啊。冉婶也真是,自己把卉丫打的快死了不给药费,还惦记着要扒福礼一层皮,这会说福礼骗人,这心啊,都偏到天边去了吧?”
“就是,怎么好意思跟这闹的。哎,你说,这福礼长得也不像冉婶、更不像冉叔的,不会不是亲生的吧?”
“别说,还真有可能。你看福礼,好好拾掇下也叫那啥……风啥翩啥的。那词咋说?”
“你问我我问谁去?大字都不识一个,大字认识我,我可不认识人家。”
“你们两说远了吧,看冉婶还不依不饶的呢。”
“不管!分家了你也是我儿子,你买的东西就是有我一份。快点!给我拿出来。还有那布,我还得给你小妹做身衣裳呢。”
冉老太充分地挥了胡搅蛮缠的功力。
“福礼,不然给娘吧,没了我们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