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们俩口子这是要逼我去死啊?我不活了!辛辛苦苦把你们拉扯大,你们就是这么逼我去死的啊?”
看着二房夫妻一定要拿到银子的架势,冉老太改变了自己的策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干嚎了起来。
冉老头这时走出来了,一脚踢在冉老太的腿上说道:“起来!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我滚回屋里去。”
然后他对着跪在一旁的冉福礼夫妻说道:“你们也先起来吧,这么多的银子,总要大家商议商议的。”
起身正要回屋的冉老太一听,这还得了?立刻转身喊道:“商议什么?有什么好商议的?一个月三十六两啊,有这三十六两全家都可以吃喝六年了!
他们这不是糟践银子嘛?我坚决不同意!我告诉你们,除非我死!否则我就不同意!我大孙子还要银子来读书考状元呢。”
冉福礼和李氏听到冉老太的话,心里都不好受,到底是读书重要还是救孩子的命重要啊?
“娘,不需要动裕俊和裕伟的束脩,只要裕柏和裕全晚一年去学堂就好啊,那些钱就够救卉丫命了。”
冉福礼眼看着自己的爹娘,眼里充满了祈求。
不要说大房的两个上了学堂的孩子,就是家里即将上学堂的两个孩子,只要晚上一年就可以有银子救卉丫的命了。
“凭什么要我们家裕柏晚上一年。”
“凭什么要我家裕全晚上一年学堂,又不是他打的。”
不等冉老太反驳,老大媳妇张氏和老三媳妇王氏就开口了,这可是关系到她们自身利益的。
“放屁!我孙子以后可是要当大官的,怎么可以耽误?”
“娘,算是我们二房借的还不行吗,我们一定还!”
“还?你拿什么还啊?说得好听,你们就是在骗我的银子!”
为了拿到银子救卉丫,冉福礼大脑飞快的转了起来,想着一切的办法,想要说服自己的娘。
“我出去做工,我和李氏都出去做工,一定可以还上的。”
“想得美!你们出去做工,家里的活谁做?”
冉老太想都不想的就反驳了冉福礼想了半天才想出的办法。此时的冉老头也背着手站在一边不说话。
“我们做,每天晚上休息后,我和李氏回来做。”
就好像冉老太有一万个理由在等着反驳冉福礼的话一样,冉福礼刚说完,冉老太就开口了:“不行,地里的麻雀可不会等到晚上才来,再说了李氏走了饭谁来做?”
“娘,求求您了,先救救卉丫吧,求求您了!”
李氏看着态度坚决的婆婆,跪着使命的磕头,不几下,李氏的头已经有些红肿了。
看着事情又陷入了僵局,里正开口了:“婶子,您看先给福礼三十两,去给卉丫看一个月病,然后大家再商量,好不好?”
“不好!又不是你家的事,你这里充什么大尾巴狼?有本事你给呀!我让老二把卉丫过继给你,你给她治病呀!”
冉老太一听还要三十两银子,急眼了。
“不可理喻!”
听到冉老太不讲理的话,里正气得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要不也别治了,我现在直接去报官,让县太爷派人来给你们判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