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王夫人忽然又急又气地说道:“你不是男人!”
杨宝柔声道:“阿萝。只要两情相悦,纵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分别?”
王夫人喊道:“不可。不可。”
也不知杨宝使了什么花田圣法,王夫人的反抗声很快便偃旗息鼓。
杨宝道:“男人有什么好?薄情寡义不说,这事只顾自己快活。又怎么比得上我们女人自己贴心呢?”
大概是说中了王夫人的伤心处,她再不抵抗,两人便在被窝中颠鸾倒凤了起来。
屋中芙蓉帐暖,翻云覆雨;屋外山庄中却是喊打喊杀,抓了一夜的贼。
次日,王夫人倒在杨宝怀中,嬉笑嫣然,容光焕,似年轻了十多岁不止。
奴仆来送洗漱用品,候在门外。
王夫人道:“泰明。”
杨宝道:“唤我高郎。”
王夫人白了她一眼,道:“高郎。曼陀山庄不纳男子,你若男人打扮出去,难免闲言碎语。我要你在外换回女身,你我表姊妹相称。人前我叫你明妹,人后叫你高郎。”
杨宝闻言面露难色,她自小言行举止都和男人无异,现在要她穿女装,难免十分抵触。
王夫人在她的新剥鸡头肉上拧了一把:“我事事都依得你了,这点小事你不依我?”
杨宝吃痛,连忙应下。
她乍得这天仙般的美妇,怎么舍得只荒唐一夜?
王夫人也是久旱逢甘霖,怎么也吃个不够。
她遣开仆人,两人翻身搂作一团。
直至午时,有仆人来报,打断了二人恩爱。
“夫人。参合庄的表少爷到访拜见。”
屋中王夫人正让杨宝替她画眉,两人正是恋奸情热之时,你侬我侬,情意绵绵。
闻言道:“他来做什么?”
仆人道:“说是有个贵客,想请夫人见一见。”
王夫人道:“他慕容家的贵客,他们慕容家自己招待。就说我身有不便,打了。”
“是。”
结果这个仆人前脚刚走,后脚又一个仆人过来。
“夫人。参合庄的、的姑丈老爷来了!”
王夫人不耐烦道:“我说了不见……等等,你说谁?”
“是姑丈老爷来了。”
王夫人自是不信,道:“胡说八道!慕容博墓碑都立那多少年了?他还诈尸了不成?什么骗子都信,你们是瞎子还是傻子?把那些骗子都杀了作花肥。”
仆人讷讷不言。
杨宝小声道:“你家仆人不认得故人,难不成还不认得表亲么?其中恐有蹊跷,我陪你去看一看。”
王夫人哼了一声,道:“高郎,还是你好。我这些年一个人撑着这大家子啊,气都快被这些蠢货气死了。”
二人相互替对方穿戴衣饰,可惜杨宝身材高挑不输男子,几近六尺之高,庄中女子衣物就没有合适的。
王夫人只好叫她穿回男装,只是不得束胸,也不得再装男人的声音。
杨宝虽然男相,但胸怀却甚为宏伟,平日哪怕用绸带束住也无法全掩,所以常在胸前摇扇,一来遮挡胸口凸起,二来藏住没有喉结的破绽。
现在去掉束胸,便是男子打扮,也自然藏不住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