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侯,逆党高氏共计三十一人,已经全部捉拿归案。俘获战马一千匹,贼军伤亡两百余人,俘虏人数尚在清点。”
杨巨常走出城外,身边朱丹臣正在同他汇报战果。
只见前方密密麻麻一大片,被扒去盔甲、卸掉兵器的战俘,一个个灰头土脸,满脸皆是恐惧茫然之色。
“我儿杨伟现在何处?”杨巨常问道。
朱丹臣忍笑道:“小侯爷正在看押逆贼。”
杨巨常呵呵笑道:“这个傻仔,不知该夸他聪明还是夸他傻。给他机会也不中用啊。”
朱丹臣道:“都是神侯教子有方。”
“然也。”
二人哈哈大笑。
杨巨常在城墙上转了一圈后,转去了大牢。
大理皇室笃信佛教,为了显示自己慈悲为怀,对犯罪量刑宽松,大理的大牢常年都是空荡荡的。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有人犯了诛九族的大罪,一口气抓进来几十人,顿时热闹了起来。
“诸位叔伯兄弟请听我一言。今日非我之过,实在是铁胆神侯武功已达神鬼难测的境界,非人力可敌。我是为了保全高氏几百口人,才不得不出此权宜之策。”
大牢深处,杨伟站在行廊上,尽力向牢中的族亲们自辩。
“高升泰!我听到别人叫你杨伟!叫你小侯爷!好嘛!你既然都已经认贼作父,怎么还那么好心来保我们高家人?!”
“高升泰!你这个叛徒!我干你娘亲!”
“若智升泉下有知,怕是棺材板也压不住了!”
杨伟为众夫所指,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杨巨常人已到门口,阻止了牢卒唱喏,无声无息地走到不远处,将高氏一族的内讧都尽收眼底。
见杨伟堂堂“小侯爷”,竟然被一群阶下之囚骂的一声不吭,铁胆神侯看不下去了。
出声道:“永垂。被人戳着鼻子骂娘,你就一点表示也没有吗?”
杨伟闻听此声,登时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呆若木鸡。
高氏众人见一个身穿紫袍的青年施施然走了过来,其中脾气最暴躁的高氏叔公喝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杨巨常理也不理他,对杨伟继续说道:“虽然你娘也确实是个欠艹的婊子,但俗话说骂娘不骂人,你娘棺材板是小,我们杨家的声誉是大。你被人这般辱骂,如果传出去了,叫为父日后怎么抬起头做人?”
众人原以为高升泰屈尊拜的义父,怎么说也是个上了岁数的老侯爷。
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弱冠小儿!
此时他们对高升泰的鄙视到达了极点,更是因为同为高氏,而感到了深深的羞辱!
“黄口小儿!安敢辱我门楣!”一名高氏宗亲冲至栅栏,骂道,“用阴谋诡计害人算什么好汉,有本事放我出来,咱们用武林规矩一对一单挑,叫你知道高家的厉害!”
“呱噪。”
杨巨常屈指一弹。
那人的脑袋砰得一声,上半截炸了开来,化作漫天血雨,将牢房墙壁染成红红白白的一片,旁边的高氏族人更是被脑浆子糊了满头满脸。
他的双手还紧紧抓住栅栏,舌头挂在外面一跳一跳的,似乎尚未觉自己死了,还在试图说话。
高氏被这一幕惊得瞠目结舌,无法想象,自己高氏一族的高手,在对方眼前竟如杀鸡一般。
杨伟连忙双膝下跪,道:“爹!这些人一辈子没出过乡下,都是些不知礼数的乡巴佬!所谓不知者不怪,还请爹饶过他们的狗命!儿给您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