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玖年见过成箫喝酒，也和他喝过无数次。他自己的酒量不差，但成箫的更好。6玖年没法想到底是多高的度数，喝了多少杯，能让成箫也晕成这个样子。
“成二？醒醒。”他推了推成箫的脸，“你太沉了，你不醒咱俩今天晚上就得躺玄关睡了。”
6玖年一点不心疼成箫一张帅脸，几下响亮地拍在成箫脸上。
别管方式粗不粗暴，但至少有用。成箫终于活了过来，半抬起头，闻了闻自己怀里抱着的人的味儿。
“玖年？”
成箫的声音很哑，粘连在一起，离6玖年的耳朵很近，震地他耳根痒。
“起来，回屋去。”6玖年皱了皱眉，努力想把成箫立直了放回原处。
“你……门的密码为什么换掉了？”成箫口齿不清，抓着6玖年手里的袖子没松手。
“压根没换，你自己老记不住而已。还有，有指纹你用什么密码？站好，躺床上你再……”
成箫忽然一个用力，把6玖年推到了玄关的墙上。6玖年想要推开，但成箫的腰腹贴他贴地很紧，他刚往旁边迈了迈，成箫的膝盖便挤进了他膝盖中间。
他抬头，想要说话，下一瞬，成箫的手便钳住了他的下巴强行抬高，一双唇不由分说压了下来。
6玖年向来不怎么讨厌成箫的强势。
他没推开强行索吻的人，放任成箫在他身上泄乱七八糟的情绪。但成箫像是失了理智，渐渐地连呼吸的间歇也不给他留。
他没留一点力气，照着成箫唇咬了下去，抓着成箫的丝往后一扯。
成箫闷哼了声，仰着头，喘着气看着6玖年，眼神深地可怕。嘴角还破了皮，正往外渗着红色。
“醒了没？”6玖年低声道。
成箫的头点了点。
6玖年于是叹了口气，抓着成箫头的手松开，滑到了成箫嘴角轻轻碰了碰。
“疼不疼？”
成箫摇了摇头，忽然抬手握住了6玖年放在他嘴边的手，将脸贴到了6玖年的掌心。
6玖年拿手上的温度暖着成箫被风吹的有些僵的脸，他柔下声音：“怎么了？”
成箫闭上了眼，声音里是6玖年从未听到过的疲惫。
他说，玖年，我有点累。
6玖年放轻了呼吸，他小声道：“嗯。那我们去睡觉。”
把成箫从玄关挪回卧室废了6玖年不少功夫。
也废了成箫不少完好的身体零件。
成箫走不稳，6玖年又扶不住，成箫一会儿撞在了鞋柜角上，一会儿又能自己绊自己一脚，直接摔到地上。
等成箫顺顺利利躺回床上，6玖年帮他把鞋和衣服换了下来，把他人安安稳稳塞进被子里，忙活完才现自己已经满头是汗了。
他看了眼已经熟睡的成箫，缓缓坐到了床头边。
窗帘没拉，窗外还有微弱的光照进来，打在成箫脸上，能看见成箫紧皱着的眉头。
6玖年静静地看着成箫的眉眼，片刻后，抬手点了点他的眉间。
“到底怎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