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反应过来的伊丽莎白有些恼怒地嗔道:“Lee,你别打岔!我这说正事呢!”
雷丁顿却是笑了,之前想到的那些托词也不说了,直接道:“凯瑞是性情中人,既然他来了,就不用客套了。虽然我还不知道‘信使’的身份,但知道他的不少传闻,主要有两个:
“一个是,他不会感觉到疼痛,所以对任何危险都无所畏惧,让所有的对手都害怕。
“第二个是,他有不好的习惯,对鸦片情有独钟。
“而我,恰好知道一个提供这种相对古老毒品的供货商……”
得到了人名的伊丽莎白就要立即离开,凯瑞却是摆摆手道:“丽兹,打电话给库珀,让其安排行动队去找人就是了,等确定了‘信使’的窝之后,我们再出发不迟。”
接着他转向邓比道:“老兄,你老板不上道,这么晚了,客人来了,连饭都不管,帮个忙,弄点吃的吧,我和丽兹都要饿死了!”
在雷丁顿气得翻白眼时,邓比却是笑着去了厨房。
伊丽莎白无奈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去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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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五大三粗的邓比,煎牛排的手艺极棒!
凯瑞边吃边赞不说,还蛊惑着其跳槽:“邓比,就凭你这個手艺,跟着老雷实在是浪费!这样,我找投资,咱们合伙开个餐厅,你负责做牛排,我找个中国厨师做手擀面,就做这两样,客人来了,一人一套,绝对大赚!”
不爱说话的邓比听着只是笑,而旁边的雷丁顿却是越听越恼火,对不住道:“凯瑞,我知道邓比做的牛排好吃,就算是这样,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刚吃完一份牛排的凯瑞横了他一眼,刚想怼几句,却看到其眼前的牛排没动,就改变了主意,“老雷,你看你,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大火气。哦,对了,老年人晚上不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还是我来吧!”说着,伸手把他眼前那份牛排端了过来,继续大嚼起来。
();() “哈哈哈!”看着雷丁顿气红的脸,伊丽莎白和邓比都忍不住爆笑起来!
雷丁顿气着气着,自己也是笑了,把手中刀叉一扔,点点头道:“凯瑞,我是看明白了,你今天就是来气我的!放心,我有足够的涵养,不会被你气着的,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边咬牛排,凯瑞边道,“老雷,以后再说到‘黑名单’的事时,不要再故做神秘,该说的信息说全了好不好?就算是你不想让库珀或是FBI那边知道,也完全可以告诉丽兹和我,让我们做到心中有数不是。放心,只要你提出要求,我和丽兹知道会在哪方面替你保密的。”说着,他看了看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这才知道凯瑞为什么会这么不着调,原来是借机说出他们共同的不满,想了想,确实有道理,就点了点头。
雷丁顿虽然对“老雷”这个称呼不满,但对凯瑞的话却是听进去了,想了想后道:“好吧,我承认伱说的有道理,以后我会注意的,但你不能再挖我的墙角,邓比对我很重要!”
“扑!”凯瑞做极度震惊状,“老雷,你这话太肉麻了,让我怀疑……”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其他三人都是用狠狠的眼神进行着警告!
但是,随即,现场就是一片爆笑,就连雷丁顿自己也没有忍住!
一个多小时后,伊丽莎白接到阿兰姆的电话,说已经找到了“信使”的家,让他们回去开会。在出门上车时,她才反应过来,刚才凯瑞的一番话,成功让两边的关系更近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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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邮局后,唐纳德汇报刚收集到的信息。
根据鸦片供应商提供的信息,行动队找到了“信使”的住所,经过搜查之后,确认“信使”的真名叫汤米·菲尔普斯,单亲家庭出身,有一个弟弟,因为抢劫伤人正在服刑;经过医生确定,汤米患有一种罕见的遗传病——痛觉缺失症,所以他是真的感觉不到疼痛。
();() 另外,在其住所的电脑上发现了汤米对买卖双方的监视视频,买家已经死了,不必说,卖家却是一个女人!目前正在排查身份……
看到屏幕上放出的卖家照片,伊丽莎白也说出了从雷丁顿那里得到的最新信息,这个雇佣“信使”的卖家是前法国情报员劳伦斯·蒂香波,其在地下市场卖情报得利不少,出手的大部分情报都是技术类,其公开职业是经营一家夜店。
库珀很高兴,这下信息就全对上了!
在计划其后的行动时,唐纳德主动请缨,假扮“信使”去见蒂香波,期望得到塞斯被藏的位置……
对此,库珀在犹豫时,凯瑞却是直接表示了反对,认为这个办法没用,按照“信使”以前的行事作风,他已经杀了买家,这时去见卖家应该是去杀人的,所以你去探听消息,只会让她怀疑!而且,按“信使”的行事作风,蒂香波不可能知道他藏人的地方。
众人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一时有些难为住了。
唐纳德有些着急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凯瑞想了下后道:“我觉得,直接让行动队查封蒂香波的夜店,抓她回来关48小时——嗯,虽然很难因为这事给她定罪,但也让她明白,为了钱绑架政府雇员,就别想好过;这边,伊丽莎白和我再去审一下‘信使’,争取找到些有用的信息。”
库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觉得其应该是有了新主意,考虑了下,就同意道:“那好,就这么办!”
在走向审讯室的路上,伊丽莎白有些担心地道:“Lee,能行吗?唐纳德和米拉都试过了,这家伙软硬不吃。”
“放心吧,有我呢!”凯瑞却是信心十足的道,他已经记起了相关情节,知道被绑架者被藏处的特征,需要的是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把其说出来,这个突破口就着落在这个“信使”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