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局一边倒,以摧枯拉朽之势终结!
程彻再打上两盘,这才下播去市场采购年货,期间女友来一条信息,[大年初一我就能去找你啦]
他回了个问号,按理来说初一都得串门过年,女友怎麽着也得晚上两天过来。
但许容稚东拉西扯,就是不说具体原因。
程彻拿她着实没办法,买好腊肉又捎了几灶香回去。
除夕对程彻来说相当无聊,白天去网吧看店,等下午就关门回家吃顿饭,再对着母亲的像上香。
随后便百无聊赖看着春晚表演,起先足够宏伟的舞台表演还能捕获程彻的眼球,但一则名为《初见照相馆》的小品演到一半,他的脚趾就忍不住抠拖鞋,险些画出三室一厅。
程彻很难想像这种节目能出现在春晚里,
老爸也蚌埠住了,他倒是突奇想,「要不你带我上分?」
「不成,」程彻摇头,「队伍有规定,不能打钻石以下分段的排位。」
程父瞪着眼,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程彻是实话实说,还是在嘲讽他段位太低。
「下棋总可能吧?」
「那没问题,」程彻欣然同意,「我带你!」
结果进了游戏,他才现云顶已经来到《怪兽来袭》赛季,光是摸索新棋子就花费大量时间,
更别提上分了!
程父平时除去钓鱼空军,就是玩云顶或者大乱斗,水平比他高得多,此刻抓住机会奚落两句。
「九折啊?世界冠军九折水瓶?」
「老八啦!害惦记你那福牛呢?吃得住我屎壳郎努努的雪球不?」
程彻挫败感拉满,一度生出回去看《初见照相馆》的念头。
熬到零点,跟女友丶许砚以及队友拜过年,他才沉沉睡去。
次日上午,他便跟父亲结伴去许砚家里拜年。
这位好友的父母在检察院工作,虽然没了反贪,威风不似当年,但搁黄州小城这一亩三分地绝对也算是体面工作。
不过年近退休,往常上午就来拜年的人并不多。
只是今天程彻推门进去,隔着屏风就听见客厅说说笑笑的声音。
「你来啦!」
清脆嗓音响彻耳畔,程彻刚把牛奶放下,抬眼就瞅见笑如花的许容稚。
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系带双面呢大衣,里面是件羊毛开衫,整个人红红火火满怀活力,娇艳得如同窗外高挂的太阳。
「惊喜吧?」她不等程彻开口,便主动询问道,一双眼睛都眯成月牙状,「我跟爸妈来黄冈过年啦!」
「」。这就是你说的大年初一能见面?」程彻惊喜之馀,又捕获到后一句信息,面色不由得一僵。
客厅里的欢笑声一刻不停,大冬天的寒风彻彻,却令程彻额头冒出汗来。
「肘啊,」许砚笑嘻嘻给他一肘,「怕森莫?」
程父也推他一把。
许容稚挽着程彻的胳膊往客厅走,笑容满面介绍道,「爸妈,你俩还记得他不?」
「上次来黄冈的时候也见过咧!「
说是上次,但细数时间恐怕得十年前。
程彻额头虽浮着汗,但身姿依旧挺拔,单从表情神态来看丝毫不露怯。
「叔叔阿姨好。」
他看向相对陌生的那对中年夫妇。
女士穿着打扮很是洋气,跟许容稚有三分相像,只是眼角多出几道皱纹,不笑的时候跟女儿一样,都透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男人神态略显木讷,就连嘴角的笑意都像是硬挤出来的。
「是小程吧?」许容稚老妈打破平静,笑起来颇具亲和力,就是普通话不太标准,带着股广普味,「哎呦,叻女前些天就差把你挂在嘴边了!」
许父惜字如金,「你好。」
他嘴唇翁张,似是又想寒暄两句,不过最终没能说出口,只是又点了点头,权当打过招呼。
程彻面色古怪。
识别同类往往很容易,程彻总觉得许容稚老爸的性格跟自己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