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下去的话,他们可能就停下了。要是泽晨喜欢,就随意去吧。”
“我吗?单独去的话也挺无聊的,还是留在这里吧。”铺置好被褥,东谷泽晨盘腿坐下,不知作甚,只好望着墙角发呆。
“只留在房间里,也怕泽晨烦闷,不如陪我下棋如何?”泽羽提议道。
“好啊,师父下什么棋?”
“围棋,泽晨下过吗?”
“了解过规则,来吧。”东谷泽晨略感惊喜,是自己听说过的棋类。
于是东谷泽晨跑下楼去,向掌柜讨来棋子棋盘,又急忙上楼,开始对局。结果不出八十一格,东谷泽晨便投子认输了。
“啊,太难了太难了。换个玩法吧,师父听说过五子棋吗?”
“五子棋?”
“没错,就是……”东谷泽晨将五子棋的规则讲给泽羽听,泽羽很快领会,便答应了对局。
嘻嘻,这是我擅长的领域,好歹曾经在镇上我也是少有对手的,可以把刚才丢的脸面找回来了吧。东谷泽晨在心里暗自侥幸。
结果事实是,连续十局东谷泽晨都一败涂地,最后泽羽不忍见他失落,便有心让了一场胜局,东谷泽晨疲惫且高兴地蜷缩进被褥里打滚。
“赢啦?居然赢了,真不容易啊。”沉闷的嘀咕声由被子里传出。
“动脑筋的事情做多了可是很累的,师父,不如还是聊聊您旅行时的见闻吧?”东谷泽晨从被褥里冒出头来。
“好啊,泽晨感兴趣的话,我就想想有哪些有意思的事。”
可就在这时,厢房的拉门不知被谁擅自推开了,迎面相见的是一个浑身酒气、面红耳赤的酒徒。
“哈哈,果……果然,他们就说这里有位美丽的小……姐姐。嗝——怎么样?这位小姐,可否赏脸,陪在下下楼喝……喝两杯呢?”
东谷泽晨的心砰砰直跳,原本料想的情况还是出现了,并且出现在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时机,但他还是强迫自己起身。
();() 而这会儿,泽羽却只是给了对方一个眼神,这种眼神东谷泽晨曾在先前面对五矢的时候见到过,是无限冰冷、透着极度蔑视的视线,虽不见丝毫杀意,却让被视者产生下一秒就要被割首的幻觉。
酒徒双腿发软,跌坐在地,却又极力凭靠仅能驱使的双手朝外摸爬滚打。
“一下子酒便醒了呢,是吧泽晨。”泽羽柔和地对东谷泽晨笑到。
在吓跑不识趣的酒徒后,霜发少女开始分享起很多过去的趣事,就算再次谈起也还是会让人捧腹大笑。东谷泽晨托腮倾听,后面也讲了许多有关自己在索洛国的经历。
令东谷泽晨感觉奇怪的是,就算处在如此危险的魔女身边,却没有丝毫恐惧存在,相反,他对眼前这个笑容天真的少女产生了某种别样的有关崇拜的依恋。
“……然后我就说‘请问去索洛国该怎么走?’结果那个小哥听成了‘请我吃沙漏锅’,对我连连摆手,还劝我吃他带在身上的芋头,说‘这个可以吃’,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哈哈哈哈……这一路的见闻还真是精彩啊。”东谷泽晨笑得打滚。
直至夜半,楼下的歌舞表演仍未停歇。
凌晨时分下起了小雨,东谷泽晨起身走到窗边,发现泽羽熟睡依旧。小雨打湿窗前的树叶,檐边的流水又顺着铜铃滴到楼下洼坑。
门厅不知何时空无一人,大家都已经熟睡了吧。倒是厢房外还有无几的客人或侍者低声私语,他们的影子有时会从纸糊的拉门上经过。
第二天早晨,两人走出厢房,过道拉门敞开的房间里,旅客或侍者正忙活着他们的事。两人暂时出了旅馆,东谷泽晨想去附近的雪场体验滑雪,泽羽乐意陪同。
到了目的地,东谷泽晨迫不及待地给自己套上装备,可作为初学者,动作实在有些笨拙。
“没事的哦,泽晨尽管朝前划,我就跟在你身后。”泽羽鼓励道。
东谷泽晨也豁了出去,凭借身体本能躲避其他游客和为数不多的障碍物,提心吊胆地完成了一趟滑行,这倒是给他增长了不少信心,便开始得意忘形起来。而后果就是接下来的一次滑行,他摔得人仰马翻,好在泽羽及时控制住了局面,两人在雪地里肆意大笑。
中午他们经过一家甜品店,便到里面歇息,两人各点了三串糯米丸子、一盘果糕和一杯热茶。
午后时分回到旅馆向老板娘结账,泽羽直接给了对方两枚银币,这其中就包含将近三分之一的小费。东谷泽晨注意到,泽羽的钱袋里还堆着大量的金币。
“客人出手真是阔绰啊,请慢走。”老板娘鞠躬相送出店的二人。
离开了芬芳烂漫的春山镇,师徒二人前往阿卡迪鲁的某个因深藏众多灵兽而闻名的森林。
“那里危机四伏,正是适合泽晨修炼的地方,接下来可要做好准备哦。”
“嗯会的,师父。既然也享乐完了,接下来就该打起精神,大干一场了!”
东谷泽晨早早地为自己打好气,在正式开始修炼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