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三人感到惊讶,这与他们所猜想的有所出入。
余悠水:“有什么依据吗?”
村长:“前几次倒没什么异常,不过后面几次就有些异样了。”
余悠水:“此话怎讲?”
村长:“主要表现在现场留下的血迹和搏斗痕迹上。现场场面混乱,血迹遗留得到处都是,就……就像是和一个怪物厮斗过一样。”
余悠水:“那村长,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村长:“现场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村民们闭门不出,要不明天我带你们去先前的案发现场看看吧。”
东谷泽晨:“也好。”
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这时突然响起,打断了众人的谈话,“村长,不好了!达吉家出事了!”
“什么?”村长闻言,立即起身去开门,了解了部分的情况之后,众人动身前往遇害的达吉家。
“怎么样了?”在路上,村长一边走一边急切地询问到。
达吉家的邻居:“医生来看过,说是……已经没救了。”
村长:“怎么会……”
东谷泽晨:“又出现遇害者了,还是南部的人家吗?”
村长:“是的……”
众人赶到时,发现达吉的家门前挤满了围观的群众,人们议论纷纷,愤怒的声音显然盖过了恐惧的气氛。门前的红灯笼依旧亮着,照着院内猩红的尸体。
这是人口失踪案件以来,首次出现的尸体!
“都让让!”村长拨开了围观的人群,带着三人进入了真正的案发现场。
院内的木栏上、木门上留有些许凹痕,其状不像是钝器所致,而更像是某种野兽留下的,难怪之前村长会怀疑是怪物导致的失踪案,看着案发现场,东谷泽晨若有所思。
眼前这名倒地的女子留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只是发中沾染了些许鲜血,一身务农的长裙粘有片片陈旧的灰尘,而在这些陈旧的灰尘上却染上了不久的新血。大片鲜血洒染一地,同时也溅射在院内的篱栏上,鸡舍的围栏上,和屋前的木门上。一只残臂飞落在院子的一角,手中还紧握着一把砍斧,想必生前也曾顽强抵抗过,尸体的腹部被刺穿了一个大洞,其状惨不忍睹,周围的人无不感到叹息痛恨的。
();() 只是这尸体有一处不寻常的地方,就是在它的项颈部,有两处一指宽大的窟窿,余悠水将他的发现告诉了他的两个同伴:“她的身上留有两处致命伤,如果腹部的伤害就是致命伤了,那为什么还要在项颈部位再留两道伤口?或者反过来也一样,如果在脖子上留下致命伤了,又何必费功夫在腹部上又留下一个大窟窿?”
“难道凶手是为了稳妥一些,而刻意留下两处致命伤?哦对了大叔,你是怎么发现这具尸体的?”东谷泽晨问向达吉的邻居,也就是前来通知他们的那个人。
“当时我赶牛回来,就看到达吉家的屋顶上盘踞着一个怪物,我当时吓得呆站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词就是‘救命’,我在心里拼命地叫着自己‘快喊!快喊!’所幸我喊了出来。大概那怪物被我的举动惊到了,就扔下了达吉的尸体跑了。”邻居在回忆这段经历的时候,额头渗出了大滴的汗珠,眼中透着惊恐。
“怪物!那是一个怎样的怪物?”东谷泽晨对邻居的所见所闻感到好奇。
“那是……那是……”邻居战栗不安地回忆着:“有着人的躯干,和……和一长条的下半身,而且下半身有……有好几条腿!”
余悠水:“说的就像是一个人类和蜈蚣的结合体。”
邻居:“对对对,差不多就是那个模样。”
石朝毅:“但是他为什么要丢下尸体而留下证据呢?是抬不动吗?”
邻居:“不像是,我感觉那怪物气力非同小可,甚至一只手就拎起尸体往下抛。”
东谷泽晨:“应该是担心留下血迹或气味,被村民追踪到。”
余悠水:“说起气味,朝南的地方有些许血腥味……而且现在吹着西风,他不大可能往西部去。大叔,你知道那怪物的逃跑路线吗?”
“当时我喊完‘救命’,就扭头搬救兵了,没怎么注意到。”邻居显得有些愧疚。
门外的村民:“不用想了,肯定是往南的林子里跑了,离那儿也最近。”
余悠水:“目前来看,那里确实是最佳的藏匿地点。”
村民A:“不能再让那东西为所欲为下去了,我们遇害的人已经够多的了。”
村民B:“说的没错,大伙带上家伙,抄进那林子里去,把那东西除了!”
“对,我们人多力量大!”
“把它宰了,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此时愤怒的声浪不断高涨,众村民跃跃欲试,甚至有人已经准备好回去拿工具了。
“静静!都紧紧!”老村长的声音打断了此刻的喧嚣,“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现在夜色已晚,贸然前往的话一定会有人遇害的。我们先整休一夜,明天一大早,我亲自带大家去杀了那怪物。大家先回去吧,有意愿随我前往的这里举手示意一下!”
现场大多数的青年人、中年人,带着满腔怒火,纷纷举手示意。当然也有一批的老年人,甚至少数的妇女儿童,也选择加入进来,不过都被村长回绝了。
“有了这次的突袭,那怪物今晚想必是不会再来了,大家尽早回去,到家后就不要出门了,明早寅时在这里集合,就这样吧。”村长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就带着三人回去了。
不过临走前,余悠水再次注意到了那具尸体项颈上的两个窟窿,发现那个地方干枯无色,鲜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