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姑且拿着这本书随便翻翻,然后听我给您讲。”
“这是?”
“实不相瞒,这是我多年来的拙果,也是毕生的心血。”
东谷泽晨接过那本古旧的书,瞬间瞳孔放大,里面记载的正是鳞蛟一族的史诗!
前半部分,与前文奥图拉苏口述所流传的版本相差无几鳞蛟一族与人鱼村的村民如何结成羁绊,而后又是如何被大批招入宫中的。
随后,视角被带到一个遥远的下午。
“陛下,我听闻近来鳞蛟一族的作品在城中大肆流传,老人孩子都爱不释手呢。”
“哈哈,这不是挺好的?”
“可是,人们都说宫廷的画家是吃白饭的,诗人就是批米仓里的老鼠撑得肥头大耳的,至于雕刻师,最好先给自己的木头脑袋雕清楚。我觉得……”
“嗯!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我觉得这实在有损您的威望呀。”
“谁!谁在外面偷听?”俩护卫闻国王之言,立马冲出去,随后,便逮住一位鱼人仆从,押到国王面前。
“嗬,朕当是谁呢?原来是小泥鳅啊,刚才的话你大概也全听见了,说说吧,有什么想法?”
“我……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朕赦免你的罪!朕知道,你们一族个个都身怀常人所不能及的天赋,倒并非出于嫉妒,朕且问你,何不把这天赋用在更正确的事上呢?”
“更正确的事上?在下不明白,还请陛下明示。”
“嘿嘿,朕是说呀,你们别光顾着在画布上画自己,石头里刻自己,可以多表现点我们的事嘛。”
“这个当然也有了,陛下若不信……”鱼人仆从的眼里顿时闪出光。
“哼哼,是啊,当然是有啦!”一旁的大臣接过话,“可是净画些我们宴散后的丑态,净刻些贵妇与下人们……嗐,陛下啊,我难以启齿,实在是失德蔑礼败度,有辱斯文呐!”
“大概是孩子们觉得有趣,不记录下来就可惜了,要是大人们不喜欢,以后不做就……”
“那你们可以稍微修改一点的嘛。”国王打断了他的话,“挥点想象力?你们不是最擅长这个了吗?”
“抱歉……没见过的事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改。”
“胡说!朕就曾现你做过的一幅画,画得可真美啊,那是座深海的水晶宫吧?”
“是啊,那是我们一族诞生的故乡!”
“又在信口开河!你明明从出生起就待在宫里,甚至连毕音城外是什么样的都没见过,怎么可能有机会去什么故乡呢?”
“千真万确啊,陛下!我在梦里无数次地遇见,不止是我,其他兄弟姐妹也……”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妖言惑众了,你赶紧给我出去,干你的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