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靳明琼问。
“找到了。”
“那你愁眉苦脸什么?你跟令纾妹妹什么时候回来?你不知道,我现在跟你打电话都怕被我老婆知道不准我进房间睡觉。”
在得知周令纾辞去舞剧院工作,彻底跑了后,谈月在家气得嘴角都长了燎泡。
坚决不准他跟贺祈深再过多亲密的往来。
可认识那么多年,哪能真不接触,这一年多他也有留意周令纾的消息。
但周令纾就跟人间蒸似的。
贺祈深揉了揉眉心:“她不愿意回去。”不仅是不愿意回去,还很抗拒他。
靳明琼忍不住说了句活该,人家当初都给机会了,他非要作死。
贺祈深:“风凉话少说。”
靳明琼长长叹了口气,然后开始跟贺祈深说他以前追谈月的事。
谈月从小就受欢迎,说是他们这个圈子里大半人的白月光都不为过。
他追她时,就连谈家的狗一天吃多少都打听清楚了。
他了解谈月的一切,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底线在哪里。
“阿深,不是你给的她就会要,你要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对症下药。”
贺祈深是个犟种,之前提醒他,他都不听,最终弄得人直接跑了。
靳明琼见贺祈深脸色差,想到自己每天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只庆幸当年他做的决定快狠准。
又能舍得下脸皮。
虽然他跟谈月短暂分开了几年,但现在都过去了。
“我劝你一句,要想把人带回来,改改你的战略方针。”
电话挂断后,贺祈深静静坐着,看着窗外。
过了很久,消息提示音响起。
黑掉的手机屏幕亮起,屏保是一张女孩笑得格外灿烂明媚的脸。
是去游乐场时,周令纾坐在旋转木马上,他回头,她冲他展颜一笑。
她经常这样笑,但他面前这样笑的次数并不算多。
从c国回来后好像变多了,在c国的时候也有。
昨天唐济问他喜欢她什么。
他想了一夜。
鲜活,自由,不羁,还有那股不服输的劲儿。
她像一只翱翔在空中的大雁,向往自由自在,讨厌被人管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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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令纾换了一身简单的上衣牛仔裤,下楼时苏槐在楼道口等她。
苏槐坐在自行车上,双腿微曲踩在地上。
“令纾姐。”
他跟周令纾挥手。
周令纾扬起笑,加快脚步朝苏槐走去。
在走到苏槐旁边时,一辆黑色的车子映入眼帘。
车窗半露,露出贺祈深那张抿着唇,冷冰冰的脸,周令纾有点担心地看向苏槐的侧脸。
“上来吧,令纾姐。”
苏槐下巴往后座抬了抬。
周令纾心神不宁地坐上自行车后座。
自行车出小区时,要经过贺祈深的车子,周令纾淡淡往贺祈深脸上看去。
仿佛只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在贺祈深张嘴要跟叫她时,她抓住苏槐的衣摆收回视线。
笑容灿烂地回答苏槐刚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