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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拥抱在一起,也顷刻即从灵界跌落回人间。
寒筱北不可思议的盯着手里方才用以自杀的短铳,这玩意居然炸膛了。
炸膛的碎片离奇地仅是划过他的侧脸,留下一道血条子。要知道这把短铳怎么也是按照帝国海军的标准造的,平常射击,能炸膛的概率小到可怜,军方公示的数据为三百万分之一。
“看来渡神大人还是很人性化的嘛,每次复活都给我个最体面的形式……呃,有种不祥的预感,话还是不说太满了。”
桂枝还好么?
寒筱北伸手下去,她还有心跳……她又有心跳了,一股暖气流从他喉咙颤颤巍巍的爬出来,在冷舰舱里阵阵雾化。
一丝白光随着挖掘器械的刨挖,慢慢渗漏到了寒筱北所在的狭窄空间,他看清了眼前钢材堆积的像是蜂巢,外面还不断有人生硬的喊着:
“寒筱北先生!桂枝女士!”
寒筱北咽了咽,可是干涸之久已经没有口水供他润喉,只能边呛边咳的回应:“在这儿!咳咳咳在,在,下!咳,面!”
“停止挖掘!拿手搬!”
他的眼睛逐渐适应渐渐被强白光填充的世界,剧烈的刺激与脱困的亢奋使他不断眨眼。
石块被手一块块搬开,电锯锯开钢材,终于视野清晰,三四个白甲遍体,无一寸皮肤在外的陆军飞行兵来到他们面前。
飞行兵也叫喷气兵,背部有一台三喷口的喷气背包帮助他们跳跃于建筑之间作战,或是在疾速行军的载具战中追杀敌人。
他们沉稳的拿出激光切割仪,那玩意大小和水果刀差不了太多。
一阵紫光,将寒筱北与桂枝身上的钢段切为五段。
“有担架么?别担心我,先把她送上去,快点。”
搀扶着他的两名飞行兵一人说:“先生,您看起来伤的比她更重。”
“我会自愈的,你让她先。”
“您是说您会些愈体的术法?还是装备了纳米医生?”
他当然什么也没有,他骗了这名大头兵,众人看他意志坚决,将桂枝放上了仅有的担架,寒筱北则四肢绑在飞行兵的身上。
“点火。”
带肩章的小队长一声令下,他们便和喷气背包里的白气一起向上行,他们还特意调节了喷口的均速,使其不至于吹得病人难受。
();() 就这样,寒筱北目睹着他们逐渐抬高的过程,无数层层叠叠的钢件累压在一处,有些结构变形了,但大部分都因为帝国军工的优秀设计而依然挺立。
整艘战列舰九十度侧躺在两块钢铁坪地间,大脑袋舰桥撞在坪地的拐角处,他们越升高,越感受到军舰的右舷甲板竖起,像山一样巍峨,远远高出周围坪地上的最高建筑。
升起的热烟还没有消散,天空依然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空气湿润,但是并不清新,钢铁味浓的很。
有耸立云端的右甲板,就有深切在地里的左甲板,舰桥几乎贴着坪地中间交通沟的底部,这意味着左甲板几乎切到了地下城顶部的深度。
刀锋般的舷侧在坠落,迫降,滑行的过程里,撞翻了坪地间无数的桥梁。
飞行兵们到达预定高度,开始下降,降落点是离军舰最近且没有被撞翻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