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露露对这个监察司的头头,其实也有姐姐的感觉,甚至嫉妒于父亲总是愿待在她一起。
她现在在干嘛?
记得之前说敖露露认为寒筱北哭的很丑?那是寒筱北走出星象院听到的第一句话。
桂枝、寒筱柒和她,还有两个他随手拜托了的大理寺卿员,全在门口等着。
“诶!大哥哥你怎么了?!”
“疼吗?”
两个他亲手扎好辫子的女孩子冲上前关心他,几乎天旋地转的寒筱北的视角里,他摸到了敖露露的角和桂枝的辫子。
要不是外骨骼功能还开着,寒筱北肯定经不住这样站立,他的腿痛得快要抬不起来。
歌声响起,通过乐游原无处不在的广播站跌跌撞撞传到寒家兄弟的耳边。祖籍长安的一些炎夏人乐队正纵情高歌,箫、笛、筝、琴的音色交错,没有一点违和感的溢出。
星月之下,求雨鬼号停靠在总督宫的尖塔之顶。市政系统排放出许多带着空气清新剂的水雾,清香挥洒。
路人为两个女孩扑倒年轻上班族,打打闹闹的场景高兴,喜闻乐见,这种事堆积成山都不嫌多,它们是不会在时光尽头老去的。
寒筱北向大理寺的卿员鞠躬道歉:“麻烦你们。”
“孩子很可爱,要好好照顾,下次别一个人冲动的找麻烦去了。”卿员们抱着两米长的灵杖,不会照顾孩子而显得局促的样子有些蠢萌。
“是是是,听你们的。”
时值双休,再不去玩可真辜负孩子们了。
“你们看过青樽眼顶上了?”
“是哦,哥你错过了。”
“大哥哥,红衣服叔叔陪我们的。”
“上面很好看,可以看见月光照在大楼不一样的面,反射过来的各种光,像百花镜。”
最后一句是桂枝说的,她自然又爬回了寒筱北身上。
“小北,我们可以去玩过山车吗?”
讲道理他是不会答应的,那种东西很吓人,对他来说有点过于刺激……大学时代的放假,他也没有在舍友的拉扯下登上任何一架过山车。
“算了,豁出去了,走着。”
“呜呼!”寒筱柒欢呼之余有点懵。
【大哥怎么敢挑战不可能了?】
每个人在过山车上上下下的时候,叫唤的动静都是震天撼地。
“桂枝,你坐好啊!”
工作人员大概不理解为什么这位寒筱北先生执意要买两张票,却给身边留一个空座。
在过山车到最高点的时候,轨道上传来细细的吱扭声,许是刺激到桂枝了,她从寒筱北身边外人视角下空的位置上跳起来,缠住他。
敖露露他们绪高亢得不像话,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眼,所有年轻时的痛痛快快都是未来人生经历的丰饶绿洲,何况他们正手牵着手,青涩年华不容打断。
过山车动了!
迎风栽下的一瞬间,寒筱北把双手揽在桂枝的脖子上,他怕到下一个弯道她会被甩出去,不过他的物理知识似乎不是很过关,对五双手的摩擦力缺乏认知。
他自己也被那种陡然下坠的震动惊得闭上眼,一个凉兮兮的感觉来到脸上,可凭经验,不是因为桂枝的皮肤贴近。
时间静止了,秒表的指针转的渐慢,前方游客的水瓶没拿住,撞到过山车边缘的栏杆,破开一个口子,绽放出一朵名副其实的水花。
();() 他恰好看见这喜人的一幕,但是好像也挺吓人的。
【桂枝呢?!】
他找不见,却听到敖露露的喊声,他们俩坐在前面几排的座位。
“大哥哥!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