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随即背过身子:“我不想再去陛下面前低三下四的求讨人才!……她是学院的人,不像过去都是野路子、莽夫,你也不想她随随便便折在某个前线吧……别大材小用。”
();() “不合规则的事情,就算是您,抱歉。难不成,道里的平章大人们又给您施压了?”
“不准提那些该死的官僚……”
喀尔巴遗憾地望着失去冷静的元帅,目送他转身离开。
他走向荒原里的大石头,喊了她的名字,而不是“上校”。
“清明都到了,你还在画里吗?”
寒雪颜呆愣了一瞬,想起将军说的不是节气,而是二八九集团军的旗舰“清明号”,这才抬头看了看,军舰掩盖了恒星光芒,信标照亮甲板一角。
“将军在上,”她下来行礼,“我是在写信呢。”
“写完了吗。”
“是。”
“走吧,以后还有很多信等着你写呢。”
“将军不会给家里写信吗?”
“我的家就在这里。孩子,我的家。”
郕画二十一年,中环,洛阴
愚人节的早上已经到了,可是寒筱北并不愉快。
公司的同事们给他发了一堆消息,因为在工作页面里,同事是能看见他“正在加班”的在线状态的。昨天晚上他工作得好好的,突然就下线了,而且一直没有恢复。
于是公司里一惊一乍的,要么说玩命工作这下真猝死了,要么说这干脆就是愚人节恶作剧……
当然,栖姬和敖露露至少是知道原因的。
“好痛!”
寒筱北睡得正香,一个翻身却痛醒了,他定睛一看,手正好戳到了敖露露处于发育期、虽然不锋利但硬度惊人的龙角。
“倒霉……诶诶诶?露露?”
小女孩儿披着洁白床单趴在床边,寒筱北醒来的动作扯到被子,便让她也睡不着了。
“呼……筱北哥哥,你醒啦。”
“嗯,昨天晚上,你就进来了吗?”
“啊,是的咧……”她懒懒地打了哈欠、伸懒腰,“记不清楚了,大哥哥,我敲门,打不开,就喊你名字,然后过了一下门就开了。”
“然后呢?”
“你躺在床上,好像有点轻微发烧,又好像已经吃过药了,我就给你敷上了毛巾。”
“床上?”
【真奇怪……我明明摔下来快脑震荡了,嘴里也……】
“你为什么不睡在床上?没有着凉吧?”
“没有没有,大哥哥,谢谢你关心,妈妈说,我现在还不可以和男生上床……”
【这母亲教的什么逆天言论……】
【不,与其这么说,应该还是童言无忌。】
“栖姬、栖姬!”
女仆管家出现了,甚至也伸了懒腰,如果离线或待机一个睡眠周期,也就是六个恒星时,她就会触发这种伸懒腰动画。
“奇怪,栖姬,你怎么保持离线怎么长时间?”
“先生,本系统在八时至九时期间处于监察司系统的权责不过问影响下,不被允准插手室内的详细活动,随后您受伤了,并将本系统再次置于离线状态。”
“我摔跤之后还操作了系统?”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