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当云梦卿意欲悄然离去时,她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既然琛昭仪如此煞费苦心地为她准备了这样一份“厚礼”,她若不回赠一份,岂不是显得有些失礼?
云梦卿迈步走到燃烧的香前,猛地深吸一口。
青鸢见状,惊愕不已,“主子,您怎能闻这香呢!”
云梦卿无暇解释,一脸肃然,“青鸢,你返回隔壁,继续装昏迷,莫要多问,本宫自有安排。”
青鸢点头应是,而后云梦卿便沿着小径,低头疾行,避开旁人,迅返回了月瑶幽庭。
待她回到月瑶幽庭时,面色已然泛起不正常的红晕,额头也挂满了汗珠。
青慧见此情形,吓了一大跳,“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云梦卿只觉身体仿佛要炸裂开来,琛昭仪此番对她委实够狠,这迷情香的药效太过强劲,她不过才吸入一口罢了。
她强自忍耐,飞对青慧下令:“命人给本宫的浴桶灌满冷水,然后你立刻前往水月香洲的凌波殿,务必小心,莫让人察觉。等陛下也去了凌波殿后,你再现身求见陛下,告知他来月瑶幽庭。”
青慧面色凝重,深知事态紧急,赶忙应道:“是,主子。”
等云梦卿泡到冷水中时,身体的燥热终于压下去一些,只是身体本能的渴望让云梦卿实在难受。
她的眼中全是寒冰,琛昭仪,既然你敢走出这一步,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青慧来到凌波殿后,没等多久,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便见琛昭仪领着陛下来了,其后还跟着张昭媛和梁嫔。
此刻,琛昭仪满脸忧虑,对圣武帝说道:“陛下,昭妹妹方才在曲水宴上不慎弄湿了衣裙,便来凌波殿换衣,许久仍未返回。”
“后来在宴会上,臣妾敬了安王几杯酒,安王称要去透透气、醒醒酒。眼见二人一刻钟过去仍未归来,臣妾便派小宁子前去凌波殿查看。”
“然而,小宁子回报说,安王和昭妹妹竟在凌波殿私通,臣妾实在难以置信,昭妹妹怎会如此糊涂,做出这等丑事。”
圣武帝脸色阴沉,沉默不语,抬脚猛地将门踹开。
只见安王静静躺在床上,他们进来了也没任何反应,手中紧拽着小女人的衣裙!
琛昭仪亲眼目睹此景,一脸惊愕,“陛下,臣妾之前在猎场时就听二哥提起,安王曾与昭妹妹一同赛马,还赠予她一只红狐。昭妹妹回宫后,每日对那红狐悉心照料。”
“臣妾只道昭妹妹生得讨人喜欢,却不想。。。。。。不想昭妹妹竟敢如此放肆。”
圣武帝瞧见安王抓着小女人的衣裙,心中怒不可遏,甚至动了杀念,恨不得立刻将这个亲弟弟处死!
就在此时,青慧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涕泪横流,“陛下,陛下,您快回月瑶幽庭吧,主子,主子她。。。。。。”
琛昭仪心中一紧,“你主子与安王私通,此刻正躺在床上。”
话未说完,圣武帝长腿一迈,伸手将安王猛地一推,安王顿时滚落地上。
定睛一看,床上仅有衣裙而已,圣武帝这才松了口气,但脸色依旧阴沉。
安王摔落到地上,疼痛让他醉酒的脑子清醒了一些,睁开眼睛,就看到满脸怒容的皇兄,还不待他想明白怎么回事。
圣武帝走到青慧面前,问道:“你主子在何处?她究竟怎么了?”
“主子在月瑶幽庭。”
话音刚落,圣武帝充满杀意的目光冷冷地扫了琛昭仪一眼,随后施展轻功,如疾风般疾赶往月瑶幽庭。
福海看着被吓到的琛昭仪摇了摇头。
这是何苦呢,一辈子在宫里享受锦衣玉食还不够吗?
琛昭仪在圣武帝走后,突然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身子在抖,这个贱人为什么不在凌波殿!
张昭媛和梁嫔看了这么一出好戏,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告退回了自己的宫殿。
福海留在凌波殿和安王说了原委,然后开始调查整件事,陛下现在去月瑶幽庭了,等他回清凉殿,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就得调查清楚。
这琛昭仪,真是给他找事儿干!
他现在觉得梁安干的事也不容易。
等圣武帝到月瑶幽庭时,宫女们见到陛下身上吓人的气势,跪着请安时都瑟瑟抖。
“你们主子呢。”
“主子在浴房。”其中一个宫女答道。
圣武帝脚步匆匆,直奔浴房而去。
一进门,便瞧见那满脸坨红的小女人紧闭双眼,身躯微微颤抖,呼吸急促,身上的衣裙也凌乱地贴在身上。
他跨步上前,担忧又心疼地问道:“卿卿,你怎么了?”
云梦卿意识模糊间听到了圣武帝的声音,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睁开双眼。
当看到眼前的男人时,她的眼眶中瞬间盈满了泪水。
她颤抖着站起身来,一双冰凉的双臂搂住男人的脖子,“陛下,卿卿好难受,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