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阮父招呼,等到了家,紧张看向女儿,“你告诉那群混混冯家的事做什么?”
“狗咬狗,一嘴毛嘛。”阮柔带着些幸灾乐祸,苏那群人我在冯家的时候就见过,可不是好惹的,这次起码得拽下冯家一块肉。
“唉,你啊。”阮父无奈,对这个女儿轻不得重不得。
抽科打诨完,阮柔露出些歉意,“爹,对不起,都是我的冲动给你带来麻烦了。”她确实没想到,冯家敢雇人行凶,好在是苏这等没大担子的,否则,若是穷凶极恶的歹徒让阮父出了什么事,她怎么跟原主交代。
“没事,他们都没做什么,我好好的呢。”阮父一声叹息,“我知道你怨,只是也没办法对冯家做什么,只能让你委屈着了,你也没多什么,起码救了一个姑娘。”
见阮母同样没有一点责怪,阮柔这才安心,同时下定决定,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将冯家彻底碾在脚底。
阮柔想着办法之时,镇上的冯家也迎来了一个大麻烦。
且说苏大摇大摆回到镇上,径直在一家小酒馆找到了冯父。
“老冯,你在这啊。”
冯父抬头,见人回来,连忙给几人斟茶,“兄弟几个辛苦了,来,喝杯茶。”
苏丝毫没客气,端起茶一饮而尽,来回一趟,可费了不少功夫。
见几人眉色舒展,冯父才小心着问,“苏哥,你这趟结果如何?”
“放心,我苏出马,哪有搞不定的。”苏睁着眼吹嘘,“我和兄弟几个,费了那阮老头一条胳膊,着总够了吧。”
“够了够了。”冯父欣喜,又不打算要人命,给点教训就是了,想必以后阮家人会牢牢闭上嘴。
把人糊弄住,苏开始提条件,喊苦叫累,“老冯,这一趟兄弟几个可不轻松,那阮家是乡下人,喊了一群人锄头斧子的对上,我可以白跑,可不能亏了下面兄弟。”
暗示意味明显,冯父绕是满意,也忍不住抽了抽,苏的胃口可不少,好在他提前做了准备,不仅置办下一桌好酒好菜犒劳,还准备了谢银。
“辛苦苏哥和几位兄弟了,来,咱们喝酒,今儿饭菜管够。”冯父还是会来事的,真出钱的时候也不小气,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苏眼神闪烁,明显打着什么坏主意。
酒过巡,包间内酒气弥漫,酒量浅的已经喝得醉醺醺,冯父也有些意识迷糊,只感觉肩膀搭上一只胳膊,随即一张熟悉的脸凑到跟前,“老冯啊,我听那阮家的说,袁家不愿意相看是有原因的,是不是你家有什么问题啊?”
此时的苏老没想别的,只以为冯冠有些不好的毛病,诸如打媳妇之类的,这才惹得媳妇和离、姑娘嫌弃。
冯父此时还没完全醉,记得家里的糟心事不能对外说,含糊两句应付过去,“哪有什么问题,阮家的妮子不能生,也就我家冠儿好心,才愿意跟她和离,不然,依我说,休了也是可以的,至于袁家,不过仗着家里有个童生,嫌弃我冯家罢了。”
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就是苏不相信冯家是什么好东西,于是继续给人倒酒,边捧着对方说话,“哦,真不是个东西,好在如今解决了,以后都不会有麻烦,冠侄儿以后一定能娶得佳媳。”
“嘿嘿,那就承苏哥吉言了。”冯父又敬了对方一杯,你来我往间,不知多少酒水下肚,仅剩的意识也渐渐消散,直至啪嗒一声,摔到酒桌上。
“老冯,老冯?”苏放下酒杯,推了推人。
冯父被推搡得不舒服,嘟囔了两句,苏想想,换了一种问法,“老冯啊,那阮家妮子真不是个东西,竟然还嫌弃咱们冠侄儿,也不看看自己啥样儿。”
“就是,”许是心里也累积着不满,冯父回得很利索,“冠儿不能给她个孩子,但不是还有我吗,我也就是年纪大了点,可去春风楼,哪个贱蹄子不夸的……”
抱怨说个没完,但苏此时已顾不得许多,而是被话语间的含义惊到了。
什么叫“冠儿不能给她个孩子?”
什么叫“不是还有我吗?”
一串串问号冒出,苏瞅向冯父的眼神复杂,这冯家,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但坏才好啊,坏他坑起来就完全没压力了。
于是,他又凑近,试探道,“那冠侄儿就没找大夫看看,能不能治好?”
“治啥啊,天生的天阉,真是生错了性别,指不定就是我家那婆娘怀孕的时候瞎吃东西,生下这么个玩意儿。”
信息太多,苏承受不来,想找个兄弟好好唠唠,只是望着桌边醉倒的一圈,破有些秘密无人倾听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