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嫣然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她又不是吓大的,怎么可能被付敖的三言两语唬住。她可不顾及这狗屁不通的规矩,伸出拳头晃了晃。
“要打就打,别泼脏水了。”纳兰嫣然将斜负着的玄重尺拄在地上,语气有些不耐。
“好!”
付敖身体一震,斗气附体,就要先下手为强,虽说言语上对纳兰嫣然多有奚落,可对待战斗却是很看重,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更别说面对新生中的第一人了。
纳兰嫣然后发先至,玄重尺横扫,重重的砸在了斗气铠甲上。付敖作为八星大斗师,首先就召唤出了斗气铠甲。
众人纷纷散开,免得被误伤,将战斗中的两人围了起来。
“焰分噬浪尺!”
纳兰嫣然身形爆退,拉开距离,心底喝道。
凌厉的斗气斩,让付敖皱眉,思忖岩枭果然有几分实力,这恐怕是地阶斗技了,不然不可能给他这么大的威胁。
手中蓝色三叉戟闪烁幽冷光芒,付敖打算硬抗,地阶斗技,也要看施展的人是何等实力,区区斗师而已,还做不到让他躲避。
况且他要用绝对的实力,把岩枭这个心有反骨的新人自尊碾碎,知道内院的规矩,不是轻易可以触犯的,必须付出代价。
轰。
握住三叉戟柄的手微微颤动,三叉戟差点脱手,这股大力顺着三叉戟袭入身体,付敖在地上踏出几个深深的脚印,才止住身形,暗暗咽下了一口翻滚上来的鲜血。
纳兰嫣然乘胜追击,众人的惊呼声都被她自动屏蔽,如穿花蝴蝶般闪现,玄重尺点在付敖额头。
“这尺子有毒!”
付敖怒吼,目眦欲裂的盯着纳兰嫣然。
“呵呵,猜对了,不过没有奖励。”纳兰嫣然突发奇想,在玄重尺上涂了毒粉,配合着毒经,足以让大斗师不查之下都中毒。
当然,毕竟是同门切磋,不是什么致命毒药,不过是让中毒者运转斗气时经脉胀痛罢了。
();() 纳兰嫣然一脚把付敖踢翻,扫视一圈,握着玄重尺斜指天空,大喝道:“还有谁?”
一时间落针可闻,跟随付敖而来的老生噤若寒蝉,至于新生则一脸崇拜的望着纳兰嫣然,不少少女甚至芳心萌动。
“我就在这等着,不服的就来!”纳兰嫣然收回目光,冷声道。
付敖是有苦难言,他心里是万分不服,可看着纷纷后退的老生,只能无奈的装聋作哑。他这次算是栽了,竟然栽在了一名斗师手上,真是奇耻大辱!
缓缓闭上眼睛,把屈辱憋了回去,他不愿让人看见他狼狈的样子。
连续两名老生都吃了憋,尤其两人都是在老生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过个几年,到达斗灵也未尝不可。然而,如此轻松的败了。
纳兰嫣然的威立得够深,目光扫过,基本上都心虚的躲闪,怕被秋后算账。
对于欺负上门的老生,纳兰嫣然是绝不妥协,当然,这不代表她要和所有老生为敌。老生中也是有着可以拉拢的人,比如月灵的韩月。
韩月虽是女子,可进入内院不久就到达了九星大斗师,恐怕一年内就能成为斗灵强者。尤其性格很好,不会刻意欺辱新生。
内院中,每方势力背后都得有斗灵存在,才能真正站稳脚跟。
身旁聚集的新生,迟早要被老生势力拉拢分化,纳兰嫣然没打算建立势力,初步是选择加入月灵,不过还有待考察。
各方势力都在观望,没谁愿意被落了面皮,毕竟付敖两人就是前车之鉴,估计都成为背后讨论的热点话题了。
一直等到夜色临近,也没人再来挑衅,老生也变得谨慎了。
没了老生的纠缠,纳兰嫣然也有了时间,偷偷去往天焚炼气塔。天焚炼气塔只余塔尖露在地面,塔身大都深埋在地下。
有斗尊强者用全力封禁了空间,使得天焚炼气塔中的陨落心炎被拘谨与此,让学员可利用其投影分体进行提纯斗气修炼,大大的加快了修炼速度。
();() 她拥有青火晶卡,按理说是有资格在天焚炼气塔五六层修炼的,不过只是按理说,实际上以她如今的实力,也就能在一二三层修炼。
毕竟就算是陨落心炎的投射体,用来提纯斗气时,其中蕴含的火毒,也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虽说她可以服用压抑火毒的冰灵丹,不过也是治标不治本。
只有异火才能对抗异火,纳兰嫣然掌控的两种兽火,在面对异火时,别说是陨落心炎这种异火榜上排名第十四的异火,就算是靠后的异火,也对抗不了。
这一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先来探探路也是好的,不至于到时两眼一抹黑。
由于天色已晚,天焚炼气塔已经关闭,没有守护在此的长老的允许,连塔都进不去。纳兰嫣然也没有硬闯的打算,她实力往高了估也不过七八星大斗师罢了。
知道了天焚炼气塔的方位,等到时直接来修炼就行了,最难进的就是大门,这一点以她内院学员的身份,倒是不成问题。
千防夜防,家贼难防,内院高层怎么也不会想到,纳兰嫣然一直惦记着陨落心炎呢。
陨落心炎不时就要暴动,需要内院长老封禁,而随着封禁的时间越来越长,陨落心炎积蓄的力量也是越来越磅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暴发,难免造成人员伤亡。
内院高层怀着侥幸心理,殊不知异火这种天地奇物,堵不如疏,尤其陨落心炎诞生了火蟒之灵,更是不允许自身被人圈禁,作为内院学员的修炼加速器。
所以说,纳兰嫣然盗取陨落心炎会对学院造成很大的损失,不过也避免了内院人员的伤亡。当然,这也不能说纳兰嫣然盗取一事就是对的,不过她迫切的需要用陨落心炎提升实力,日后会对迦南学院做出弥补的。
拿的也不是太心安理得,心里也做了些许铺垫。若是损害了学院利益,还沾沾自喜,反正她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