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爷心有成算,那……”连景濯深吸一口气:“景濯自当尽力而为!”
反正也瞎了,实力不实力的,谁不清楚呢?
办成了什么,或办不成什么,都是情理之中。
“好!”宫尧则一拍大腿,看向童初颜摇摇欲坠的身影,沉声道:“只是太后目前还离不得她,还得再想个法子,运作一二。”
童初颜是真的有些晕乎。
但还不至于什么都听不到。
就是不知道,宫尧口中的‘动作一二’,究竟是什么意思?
让太后好起来,脱离她的治疗,又或是让太后彻底倒下去,再也不需要她的治疗?
太后老人家,严格说起来,和她确实是互相利用。
可放眼整个皇宫,实在没有第二个比太后对她更好的人了。
宫尧这人心机太深,未免真的牵连到太后,还是她自己来吧。
就让太后好得明显些,想办法稳住病况,拖住个把来月不施针,也不会复或者恶化。
也就是了。
还有就是,步先、烟罗。
都得准备一番。
诶……
“人人都想杀了我,可我当真有如此可恶吗?”童初颜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儿。
只知道这里很昏暗,依稀能看见连景濯的脸,便问出了声。
连景濯低头看过来。
看?
童初颜伸手,想去够连景濯的脸。
她看见,连景濯好像僵了僵。
可惜自己实在晕乎,倒头就又睡了。
步先那里的酒,后劲真大……
……
等再睁开眼,是听到千舟正在低声劝说着什么。
“侯爷,夫人说过,不能见光,屋子里太暗了,还是别急着看字的好。”
“侯爷……便是要看,也且等夫人醒来再说吧?”
“侯爷,属下觉着您看东西的时辰太久了,还是把布蒙上,免得再伤了眼睛。”
“侯爷,您作甚瞪着属下?属下闭嘴,这就闭嘴……”
这么絮絮叨叨的,也难怪连景濯会瞪。
童初颜都起身瞪了一眼。
“你最近的话确实越多了,要不,我给你熬一剂苦药?”她嘴上调侃着,走到连景濯身前。
连景濯也正好看过来,四目相对。
屋子里,忽然就静默了下来。
千舟本来听到童初颜打趣自己,还觉得好笑,见状连忙低头,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他退出去的动作很小心,厚重的门帘被翻动之时,只透进来一瞬光华,转眼就又暗了下去。
童初颜的视线下移,不由分说抢过了连景濯手里的书卷,眉心紧皱:“谁说你可以看书看字了?字体这般小,又浅,屋子里光线也暗,必然伤眼。”
光是看见连景濯明显聚焦了的瞳孔,就知道他上次弄出来的伤势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