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景濯心下烦躁,几乎都没过脑子,脱口而出:“你累了,明日再去。”
“嗯?”童初颜眨了眨眼:“按理来说,倒也可以,但是,总得给太后一个像样的理由吧?”
弯月笑着道:“夫人别担心,来的人知道夫人和侯爷忙累一整夜,还传了口谕,让夫人明日再去呢!”
忙累一整夜?
有点不对劲……
弯月接着说:“那人还带来了太后赏赐的各色补品,说是给侯爷和夫人补身用的,因为昨天在长街上,侯爷和夫人在马车里……”
说到一半,弯月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说的究竟是什么事。
而童初颜,也用尽此生最快的度,飞奔下床,距离连景濯整整三米远!
完了!
昨天和他在马车里打架,已经传了出去。
而且还被传成了歧义!
自然而然的,昨天晚上实则施针,往外说也只能是含糊其辞,也就同样变成了……
那种意思!
童初颜倒是没什么。
就是连景濯这个承恩侯吧,不仅颜面尽失,还难以在心上人面前解释,所以那股子怨气……
“我进宫!”童初颜不顾喊得震天响的肠胃,拨着散乱的头丝就走:“我得进宫,太后娘娘的凤体可耽误不得呀!”
身后……
砰!
连景濯一拳头砸在床榻上,以至于瞬间坍塌!
童初颜倒吸一口凉气,拍拍胸口,不住地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走得快!”
可当她这副凌乱的模样,见到了……
“摄政王?”童初颜惊愕地看着宫尧。
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回头看向弯月:“千舟怎么不禀报?”
“千舟大人已经禀报过侯爷了,只是当时,夫人没醒。”弯月气喘吁吁地追上来,连忙把童初颜束。
童初颜轻轻错开,也不管自己的头是否披散着,上前几步,规规矩矩地福身:“不知是摄政王大驾光临,妾身有失远迎。”
“侯夫人怎么这样出来了?”宫尧好整以暇地放下茶杯,笑着起身:“看来,承恩侯夫妇感情不合,所言为虚啊!”
“劳摄政王记挂。”她转了转眼珠子。
到现在,连景濯都没有出来见客的意思,那就证明,连景濯和宫尧的关系非但不好,甚至已经相当于撕破了脸。
而弯月又说,先前待客的是千舟,那么,告知宫尧,说她和连景濯‘忙累了一晚上’的,就是千舟了?
千舟的意思,就是连景濯的意思。
童初颜很清楚,对内,她和连景濯几乎是兵戎相见,而对外,她和承恩侯府,才是一个战线!
“不敢说情好。”她故作娇羞为难:“只是侯爷心中郁郁,妾身身为人妇,尽力讨夫君一笑罢了。”
要留有余地的。
万一,再坏了连景濯和于问凝的好事,自己岂不是要更凉?
故意这么说,刚好打消了外人的念头,还让连景濯有足够的空间,去给于问凝解释。
刚刚好!
“好一个尽力讨好!”宫尧‘唰’的一下打开折扇,端的是风姿卓越:“听闻侯夫人医术了得,不如,也给本王瞧瞧?”
童初颜看着他,心中暗叹,不愧是头号大反派,用着折扇不显油腻,还仿佛应景而生……
帅呀!
穿越一回,见到这么多帅哥,也算值了!
“摄政王抬举了,只是侯爷身子不好,妾身还要为其疗养,另则,太后的凤体也不容含糊,妾身实在分身乏术!”
其实她是有些犹豫的。
接近宫尧,说不定,能得到更多重要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