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心领神会,立马退了出去,将军夫人暴毙,可得在府中上下好好交代一番。
而童初颜,死咬牙关,就是不肯咽。
身为医生,有什么毒药不认得?
此乃断肠散!
好啊,如此狠心。
那就莫怪她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了!
连景濯只感受到,倔强的童初颜像是低笑了一下。
随即坚硬到几乎磕碎瓷瓶的牙关,忽而就卸了力道,一小瓶断肠散,尽数倒了进去。
终于知道认命了?
连景濯缓缓支起身子,轻舒一口气,不曾想,童初颜的垂死挣扎这般激烈,颇有些费力。
可还不等站稳,手腕处猛然传来一阵拉力,自己竟挣脱不得,被惯性所逼,不得已倒了下去。
尚来不及出力反击,侧腰旧伤忽然被痛击一下,童初颜也已经跨坐在他身上!
下一瞬,唇边忽而柔软下来,一股温热的液体被送了进来……
连景濯有些呆,这触感……怎么?
“咽下去!”童初颜低吼,抬起连景濯的下巴,轻轻一顶——
咕咚。
很好,为她悉心准备的断肠散,全数还了回去。
这次,换她起身,微微喘着气。
就算把断肠散吐出来了,毒性也还是在的。
她到处摸索,才现头上居然还有个簪子。
拔下来在手掌心用力一划,又刺破指尖,逼出余毒……
浓浓的黑血溢出,直到脑子里一片清明,才长舒一口气。
再看躺在床上的连景濯,转眼之间,就已经虚弱到苍白冒汗。
若是就这么死了,好像也有些无趣?
童初颜低笑,敢折磨她,那可是要加倍奉还的!
而且,连景濯就算瞎了,皮相也确实不错。
另外,原主对于连景濯也似乎情根深种,心底那股执念久久不愿散去。
既然如此,那就给原主圆个心愿。
她眉尾轻抬,把玩着手里的簪子,抓过连景濯的手,眼也不眨地就刺了下去。
“唔!”
连景濯闷哼出声,毒性些微排出,身上轻快了不少。
可与此同时,心底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排山倒海般的涌了上来。
这个女人竟然敢!
“你放肆!”
“放肆?”童初颜笑了,手已经探进连景濯的衣襟:“我还有更放肆的。”
“你敢……你疯了?”
“如今才知道我疯了,唔,倒不算太晚。”
前世苦学医术,一朝惨死那么憋屈,疯一疯怎么了?
连景濯脸黑,可实在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冷声威胁:“本将命令你,滚下去!”
“气急败坏了?哈哈!”童初颜毫不客气地嗤笑:“别担心,好生伺候,不会让你死的。”
“你……”
砰砰!
“将军?”
门外有人敲门,或是察觉不对。
童初颜捂住连景濯的嘴,顺手摸到什么便砸了过去。
瞬间安静。
很好,春宵一刻,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