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见几人切磋起来,她拉着萧惋走到旁处。
“表姐,你和孟大哥准备要孩子吗?”沈倾开始八卦起来。
“想要呀,不过这事儿得顺其自然。”萧惋低下了头,其实她内心是很担忧的,她怕自己年纪大了,不能够为孟钊延续香火。
“表姐,你才多大呀,不过三十几岁,机会一大把呢!”沈倾安慰着萧惋,“表姐,其实我有事和你商量一下,母后想让你回去看看舅父……”
“律平,我不想回去,我不知道我回去能说些什么,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表姐,舅父的身体不是很好,他也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想见见你。”
“律平,你知道我小时候是怎么活下来的吗?我是夹缝中生存下来的,如果没有姑姑,我想我早就死了!”萧惋的手抓着衣袖,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远方。
“表姐,我明白,我只希望你能够开心点,我怕等舅舅没了,你会后悔。”沈倾拉着萧惋的手,她有些动容。
“律平,我考虑下好吗?我想一个人静静!”
“表姐那我去看看他们。”
沈倾走后,萧惋陷入了回忆中,她想到了小时候,她只能吃剩饭、剩菜,吃不饱,也穿不暖,由于母亲的去世,父亲很快便娶了二娘进门,二娘在父亲面前对她百般呵护,只要父亲不在,就开始对她冷言冷语。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二娘生下了弟弟,从此后,她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她每天都要带着骄纵任性的弟弟,还有做着丫鬟做的一切工作,就是这样,二娘还是对她非打即骂……
大冬天,她光着脚丫站在雪地中。
因为二娘现她偷吃了食物,便和父亲告状,说她一个女儿家就如此馋嘴,一定要好好教训着。
所以,父亲惩罚她,不许她吃饭,在外面跪着,直到鹅毛大雪洒满她的头,父亲才良心现,允许她进了房间。
从那以后,她对父亲的心死了,对这个所谓的家,心也死了……
她就像一个货品一般,只要有合适的人,二娘就让她嫁过去,她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直到她被诬陷偷了饰,她偷跑家门,直到遇到孟钊以身相许,最后她跑去找了姑姑。
当姑姑听到这些年她的遭遇,便把她留在宫里……
这一切,让萧惋都无法释怀。
“惋儿……”孟钊搂着她的肩膀。
“孟钊……”萧惋突然崩溃,她趴在孟钊的身上大哭起来。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孟钊粗糙的大手,轻轻的抚着萧惋的后背。
半晌后……
萧惋泄完自己的情绪。
“律平,和你说了?”萧惋的声音还是有些哽咽。
“嗯……”孟钊微蹙着眉头,“惋儿,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并不重要,只要你开心。岳父大人毕竟年事已高,过去的事情就忘了吧,怎么决定看你自己……”
“谢谢你孟钊,自从有了你,我想……我想过去的就过去吧!”
“你的意思?”
“等你们出征后,我让律平陪我回去看看父亲吧!”
“好……”孟钊怜爱的搂着萧惋,他也不知道再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