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童此刻脸色惨白,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生了,不过现在亡羊补牢犹未迟也,她必须趁着李翱不在京城,赶快弄掉那姑子肚子里的小崽子,永绝后患。
“陈三,你过来!”许墨童目露凶狠。
“是,王妃。”陈三小心翼翼的走过来,生怕说错一句话,惹的许墨童大雷霆。
“你明日便……”许墨童在陈三耳边喃喃轻语。
陈浩自从上次与沈倾在潼关见面后,他一直对她念念不忘,他过去真的小瞧了沈倾,以为她是傻、蠢、丑,他没想到沈倾居然还有睿智的一面。
现在他也开始对沈倾欲罢不能。
看来——他要尽快前往白莲庵,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把沈倾弄到手,绝不能让她跟了旁人,现在的时机刚好好,他已经知道十王爷李翱远赴出征,真所谓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初冬的黑夜,来的格外的早,还没有五点钟,天就已经黑透了,此刻天空被乌云遮盖着,北风呼呼吹着。
“看来天要下雪了!”沈倾缩了一下脖子,连忙回到禅房。果然没多一会,天空就洋洋洒洒的飘起清雪。
“李翱,你还好吗?”沈倾看着窗外,在心中想着。
“倾儿,你好吗?”李翱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他也仰天问道,
“王爷,刚才有八百里快书,送到营地中,属下把书信带过来了。”秦岭走进帐篷,笑眯眯的说。
“快点呈上来!”李翱很是迫切,他想知道是不是沈倾的信件。
李翱打开信件,一行娟秀的楷书娓娓道来,他很意外,沈倾的字居然写的很漂亮。
“李翱一别数日,我十分想念你,可是却是无可奈何,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我会一直爱你,等着你。”李翱第一次见到一名女子的书信,如此露骨,没有任何含蓄,简单明了,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这样确实符合沈倾的风格,他这时又看到书信的背面有一小诗,看来是沈倾写给他的:
惆怅彩云飞,碧落知何许。
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
总是离别情,那待分明语。
盼得最长宵,数尽厌厌雨。
这一夜——
李翱对沈倾的思念达到了极致,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白莲庵——
经过一夜初雪的洗礼,变得格外的洁净,又多了几分清冷。
“静渊,住持叫你。”一名姑子,走到正在扫雪的沈倾面前说。
“哦,谢谢!”沈倾对着小尼姑羞涩一笑。
“你快去吧!”
“好。”
沈倾走到白莲庵的大堂中,陈浩的脸颊出现在她面前,她无比的厌恶,好像他是一只从厕所飞出来的苍蝇一般,令人作呕。
“住持,您找我?”沈倾面无表情,淡淡的说。
“这名是十一王爷府上的陈大人,想找人抄写经书,供奉在佛堂,贫尼见你的字写的不错,所以特意叫你前来,帮助陈大人抄写经书。”
“住持,最近静渊身体不适,请陈大人另请高明吧。”
“没关系,静渊师太,本官可以等。我们今日先把经书定下来好吗?”陈浩见沈倾想推辞,他连忙不给她拒绝的理由。
“那……静渊,既然陈大人这般说,你也不要推辞了!”元明住持犹豫一会,还是吩咐静渊照做。
“是,住持。”沈倾见没办法推辞,只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