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謹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兩鳥飛到丹穴山附近時,恰好看到遠處一隻雪鳳也正向丹穴山飛來。
朝曦方向一轉,衝著那隻雪鳳就迎了上去,到了近處,一言不發就動手。
她的實力今非昔比,白曜猝不及防,第一個照面就差點被她放出的太陽真火燒得形神俱滅。
兩人在空中一番大戰,白曜終究不敵,摔飛出去落在地上吐血不止。
朝曦飛身上前就要毀他修為,冷不防一股純白色的火焰撲面而來。
她急忙抽身後退,腦仁兒一陣隱隱作痛,抬眸往前方看去。
果然是玄度來了。
他站在白曜身前,一隻手負在身後,乾淨出塵如皓月峰上的一捧雪,眸光淡淡地看著她,不動,不語。
朝曦乍然看到他,心緒一陣起伏,又酸又痛,愣了一會兒才想起解釋:「他殺了我的朋友開顏。」
玄度不為所動,只朝她身後投去輕輕一瞥,道:「拿他的命來換。」
朝曦明白了。
決雲曾經乘人之危插過他一刀,但決雲受得住他還他一刀嗎?
她對任何人都可以強硬,唯獨在他面前很難抬得起頭來。
朝曦默默低下頭,準備離開。
「什麼啊?不就是插了你一刀嘛?這般小氣,來來來,我還你一刀,小曦你繼續去殺白曜。」「決雲」唯恐天下不亂。
「你閉嘴!」朝曦氣惱地低喝一聲,硬扯著他往丹穴山去了。
玄度垂眸,放下背在身後的那隻手,目光偶然掃過腕間,忽然發現手腕上那條手鍊鮮紅如血。
怎麼回事?明明剛才還是白色的。
「多謝殿下出手相助,不知殿下為何在此?」白曜緩了下傷勢,站起身來,走到玄度面前向他致謝。
玄度回過神來,道:「剛巧路過而已。你回鳳族?」
白曜點頭,道:「我剛得到先族長去世的消息,想著鴻宣於動亂中繼鳳皇之位,許是需要幫助。」他本想邀玄度去鳳族坐坐,但想到朝曦去了,玄度大概不會去,便沒開口。
兩人分開後,玄度再看自己的手鍊,發現又變白了。
他隱約開始懷疑,這條手鍊變色的原理,或許並不是朝曦告訴他的那樣。
那它到底因何變色呢?朝曦又為何要在此事上說謊?
他隱在空中,回眸看了看偌大的丹穴山。
神鳥族暫時平靜無事,神族那邊也沒什麼舉動,或許他可以趁此機會去一趟妖界,找樹妖打聽一下手鍊上的樹種到底是什麼樹種?
一來一去不過幾天時間,很快的。
打定了主意,他便飛快地向妖界趕去。
朝曦帶著「決雲」來到丹穴山,見了鴻宣,開門見山道:「我要去一趟魔界,來跟你說一下。」
鴻宣驚愕,問:「去魔界?為何?你一個人去?」